第(2/3)页 毒死钱氏承包户家中母鸡的手下,自家所有牲畜被人扒了皮,血淋淋地在门口挂了一排,后面还留了几个空位,上面写了他家里人的名字。 曾殴打承包户的被人打断了手腿;曾往承包户家中泼屎尿的被人灌了一肚子粪水丢入粪池;调戏承包户女眷的,被人浓妆艳抹塞进了“兔子窝”…… 总之,那群人手段之狠辣,让他这个黑道上混了几十年的人都心惊胆战。而且这飞鲸帮收了皇庄承包户的钱后,还极为“认真负责”,哪怕自己手下对承包户说个狠话,都免不了吃一顿耳光。 最让他头疼的,还是这飞鲸帮实力之强。他带了百余手下前去寻场子,竟被对方三十多人打得落花流水。 他自是不知,所谓飞鲸帮那可都是曾刀头舔血的海寇,敢和官兵叫板的,若非遇上了阮进的盖伦战船,根本都懒得搭理他们这些“不经事”的小混混。 石大功不待赵典史再说什么,戴了斗笠拱手告辞。 近来他手下光是管事一级的头领,重伤的重伤跑路的跑路,已少了十多号人,眼见石虎帮就快要撑不下去了。此时若再去惹那些承包皇庄的百姓,他只怕自己也会被人打断腿什么的。 而且他还听说,老对手好汉堂的情况比他还惨。堂主的儿子都被人丢到了离城百里外的荒山上,险些就回不来了。据说这几天好汉堂已经开始商议着向飞鲸帮俯首称臣…… 分宜县县衙二堂上,曾剑正盯着知县常才谙,言语间已有些怒意,“常大人,胡氏宗族霸占投虏犯官马阳谕、李浙本应被抄没的一百零四倾良田,前后已长达一年三个月之久! “前番你推说田册还未整理,地契不明,故而未去处置。眼下冯公公已有了确凿的证据,并将这些地收为皇庄所用,你为何还不派人去帮着清收这些土地?” “曾大人,您也要体谅下官的难处。”常才谙不温不火道,“胡氏已在这些地上播了种,这里面可都是本县来年的赋税啊。若是明年官粮缴不齐,吏部不还是要算在下官头上。” 他没待曾剑反驳,立刻又道:“再者,胡氏可是分宜最大的豪族,族人足有六七千往上。而我府衙中三班衙役统共也就四十多点儿,去了人家都不正眼瞧我。”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