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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远斜靠在前面的墙壁上，身上有些发冷，感觉腿有些软得打颤。

    他没去看地上一动不动的刘芒，在他全力两击之下，那家伙不死也是废了。

    巷子里两边的楼房里，过了一两分钟，才传出男人的呼喝：“小伙子，你没事吧？要不要紧？”

    有手电照过来，照在半身血淋淋的宁远身上，有女人的惊叫，手电光赶紧挪开。

    刚刚的打斗和惨叫，早就惊动了附近的住户，只是没人敢出来。

    直到宁远打电话，听出宁远是学生，而且歹徒已经制服，才有人询问。

    “我不要紧，五中的老师马上来，帮我打急救电话，谢谢……”

    宁远感觉身体发虚，眼皮有些犯困。

    他知道是失血过多，刘芒这一刀刺得挺狠，要不是关键时刻，他扭了下身躯，避开了后心要害，现在躺地上的就是他了。

    楼上马上有人打电话在呼叫救护车，还有其他人在报警。

    宁远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学校方向跑来，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班主任来得还及时。

    体育老师谭老师冲在最前面，手中抓着一条橡胶警棍，老远就叫道：“宁远，宁远……你在哪里？在哪里……”

    后面传来王长林气喘吁吁有些变调的叫声：“宁远……”

    宁远提高点声音回道：“我在这里。”

    见得有老师跑来，两边的楼房里走出了好几个男子，手中有的还拿着钉锤木棍等武器，叫道：“快来，这个学生娃流了好多血，背后还插着把刀子，快点啊！”

    几把手电筒照得宁远所处的角落通明，鲜血流淌在水泥地上，红通通一片。

    “凶手在这里，没跑掉……”

    学校里来了好几个老师，还有校门口的保安也来了两个。

    “麻烦大家让让，不要破坏了现场……警察和救护车马上到……胡师傅，杨老师，你们留下来保护现场，看着那个行凶的歹徒，等下交给警察……走，我背着宁远出巷子，车进不来的，老黄，帮他按着伤口，这血流得太多……快走哇！”

    谭老师是个有经验的，背着快昏迷过去的宁远，与另外一个保安朝巷外飞快跑。

    宁远心神松懈下来，微弱叫道：“不要通知我父母。”

    “好，知道了，不通知，你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你不会有事！”

    跟着跑得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的王长林叫道，他是心急如焚，离高考不到一个月了，这个关键时候出事，要是耽误了高考，可怎么办？

    该死的歹徒，丧心病狂对一个学生下手，真该死！

    警笛声和救护车的滴呜尖叫声由远及近，宁远迷迷糊糊还清醒着。

    各种远远近近的嘈杂声、脚步声，与人影在宁远的脑中交织成一幅奇怪的景象，宁远感觉他像是在云里飘荡，只是身上很冷，也不知什么时候，他才彻底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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