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暗箭难防霸道娇妻陷囹圄-《为夫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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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到此,本来一切都将步入正轨,薛家商队也准备明日启程,可不想陈利从城里采购回来,却看到高子承带着人马,围住了薛家八艘商船,一时剑拔弩张。

    江樵高声问道:“不知高县尉有何贵干,为何无故搜查?”

    高子承冷笑道:“本县尉接到密报,怀疑你们与熙河路安抚使赵大人遇刺一案有关,特此督查,尔等若无干系,莫要阻拦官差办案。”

    江樵知道高子承有意刁难,但眼下只能示意家奴让开。

    几十个官兵瞬间闯入船舱,翻箱倒柜,把几条商船弄得乌烟瘴气。薛采玉在边上隐忍不发,陈利倒是举着拳头要揍他,好在被路小锅和三凳子死死抱住。

    过不了多久,有衙差捧着一副画出来,高子承翻开一看:“果然是赵大人失窃的《秋郊饮马图》,把他们带去衙门审讯。”

    江樵和薛采玉对视一眼,就明白了中间门道,但形势比人强,只能按住不发,随衙役到县衙对簿公堂。

    浔阳百姓一听是那赈济灾民的薛家遇事,都赶来衙门围观,一时沸沸扬扬。

    县府衙门,头顶明镜高悬,堂下两班衙差,执廷杖、喊堂威,县丞、主薄分列在侧,底下高子承和薛家一众肃穆听审,知县杜彦昌坐稳了太师椅,惊堂木一敲,升堂判案。

    “高县尉,这大清早又所为何事啊。”

    高子承回道:“属下接到渔夫张勇密报,商户薛氏涉案熙河路安抚使遇刺一案,并从船上搜出赃物《秋郊饮马图》,请杜知县明察。”

    他让衙差递上画卷,又有所谓的证人张勇上堂陈词。

    “小人家住西郊,素以打鱼为生,前天傍晚,大概酉时,在文澜河畔看到一女子……”他说着还指着薛采玉道,“就是她,和一人在凉亭碰头,小人在芦苇丛里远远听到什么‘画已到手,克日即返,可惜没有取得那姓赵的狗命’,小人想到最近官府通缉的要犯,所以第二天就给县衙报了案。”

    杜彦昌听取证词,屡屡点头,又展开画卷一看,确是《秋郊饮马图》,他看向薛采玉:“商户薛氏,前天酉时你身在何处,何人为证?对这失窃名画又作何解释?”

    薛采玉道:“前天酉时民女并无外出,薛家上下均可为证,至于这幅画作,更不知从何而来,怕是有人恶意栽赃。”

    她不卑不吭,高子承却是咄咄相逼:“你薛家仆人自当护主,岂可为证,而且你肩处伤势又从何解释?州府通缉明文记述,熙河案刺客行刺失利,肩负重伤,而据我所知薛二小姐素有武艺,如今又是从西而来,这世间哪有如此巧合之事?”

    杜彦昌连连点头:“薛氏,高县尉所言可是?”

    薛采玉紧咬着牙,脸色阴晴,正欲反驳,却被陈利按住。陈利目光从那渔夫脸上扫过,见对方眼神闪躲,心中便知一二,他出列道:“杜知县,我家夫人一向深居简出,岂会无端去那西郊河畔,再说这也仅是片面之词,又无物证,岂可采信。至于我家夫人之伤,乃是上回深入曜山采药,被野兽袭击所致,此事马捕头和黄县丞均可为证。”

    “哦?竟有此事?”杜彦昌向黄安庭和马绩求证。

    马绩回禀道:“当日确有猛兽袭击,有赖薛家小姐舍命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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