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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你还敢问我要钱？”归云神气起来。

    钟蓝反倒笑了：“那又如何？”

    “你是不想在这里混了吗？”

    钟蓝掏了掏耳朵：“抱歉，只有我的上司才有资格开除我，你并不在其中。”

    “你知不知道我是……”归云正想抖出自己的背景，像是收到了什么骇人的消息，浑身一抖，不说话了，扭曲着脸把积分划了过来。

    “2100积分我收下了。”钟蓝也不多和他纠缠，积分到手撕了契约书就走。

    不管他从什么人那里听到了什么从而配合钟蓝，这对她们而言都没有关系，反正她们也就干那么一次，会不会被别人说是黑心商贩什么的都不重要了。

    回101寝室的路上，钟蓝吐槽道：“没想到楼里居然还收留着这样的人。”一直以精英模式挑选人才并且培养员工的承启楼居然会有这种仗势欺人的协作者，实在是让人吃惊。

    如果是正式员工先遣官就罢了，像他们这样的小工也会出现这种渣滓，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这样的人究竟是怎么留在楼里的。

    走后门上来的？

    事实和钟蓝的猜测有很大的差别。

    “每个凡人被选中或者推荐为协作者的时候各方面都是非常出色的，但是经历的任务多了，本心就容易偏移，更容易受到任务世界的影响而转变性格，甚至于堕落也是有可能的。”白银系统中这个圈子里混久了自然知道的多，想着要好好表现，就把钟蓝不知道的事情告诉了她。

    “但是只要对方没有违背楼里的规定，保持着任务完成率，楼里就不会开除对方，性格上的小瑕疵就被忽略了。”爬的越高的人性格上都有着这样那样的问题，但毕竟是精心培养出来的人才，尤其是执行高级任务的人，经验和学识都是难得的，一言不合就开除对方容易让高级任务找不到人来做。

    白银系统这么一解释，钟蓝就明白了。

    想她做共产党的军队里待了那么十多年就能染上口音的毛病，如果是去敌对阵营里执行任务，天天和妖魔鬼怪心思扭曲的人打交道，必然是要迎合那些人的想法来隐藏自己，积年累月的下来谁能保证自己不变态。

    所以楼里对于这些人是很宽容的。

    “你也不要太在意，地位高的协作者基本上都会有好几副面孔，你看到的并不是全部。”白银系统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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