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是个老实的学生,待人诚恳,只是于诗词一道上却没有天赋,文章也少了灵气,较为刻板。 他走到了苏晏的身后,可苏晏依旧没有察觉,还在奋笔疾书。 教授看了看他的文章,不禁微微摇头。 许多时候,努力不一定有用。 下课了,学生们念念不舍的放下书本或是毛笔,然后赶紧往茅厕跑。 苏晏也是,他去了一趟茅厕,回来就继续看书。 书看多了,背多了,几乎只要看到几个字,他就能想到前后的内容。 进步很大啊! 苏晏很是欢喜。 文章不断做,就是诗词他比较头痛,作出来的匠气十足。 “往年咱们就进国子监读书,今年为何不许了?” “今年一百零八个解额,国子监别想独吞!” “让郭谦来说话!” “郭谦在哪?” 外面一阵喧哗,苏晏本不想理会,可却担心有人闯进来,就走到大门边去看了看。 外面三十多人,看模样大多是管事一流,正在和门子咆哮着。 郭谦来了,这些人就逼问道:“嘉祐三年咱们家小郎君都还来这里读书,今年怎么就不行了?” “那些名额是不是被你给卖了?” “老贼,今日不说清楚,誓不与你罢休!” “……” 郭谦无奈的道:“今年国子监学生多……” “放屁,嘉祐三年时胡瑗还在汴梁,国子监和太学的学生可不少。” 这些人逼了上来,一番话让郭谦没了主意。 “此事……此事老夫也不能做主,你等自去吧。” 这些都是权贵家的代表,他惹不起,也不敢惹。 “谁能做主?” 一个管事昂首喝问道,颇有些意气风发的畅快。 “某做主。” 众管事纷纷回身,就见一个少年站在那里,身边两个随从,三人皆有马。 这不是普通人,所以管事们就收了猖獗,有人问道:“敢问……” “闹什么?” 少年却压根不搭理他们,直接问了郭谦。 这是无视,也是羞辱。 众人心中恼怒,那边郭谦也低声道:“待诏,是权贵……往年国子监会让他们进来……到时候当做是国子监的学生参加发解试。” 沈安懂了,这大抵就是后世的补习班,只是国子监的补习班全是权贵的孩子。 这些人来的目的就很清楚了。 发解试是参加省试的必由之路,所以人人趋之若鹜。 可名额却是固定的,比如说今年给你河北路三十个参加省试的名额,那么你河北路的发解试就只能录取三十人。 今年河北路的发解试名额就是一百五十人,看似比国子监的多,可国子监的学生才多少人?加上那些所谓久居京城的考生,也不多。 最多的是开封府,今年有两百六十六个录取名额。 但开封府的竞争比较惨烈,所以不少权贵就把目光投向了国子监,弄一个附学的名额,然后就能参加国子监的考试了。 一百零八人啊! 这一百零八人能参加省试,若是中了,就能参加殿试。 现在的殿试不会黜落考生,也就是说,你只要通过了省试,那么恭喜你,你要做官了,从此这个国家就会养着你。 现在国子监才几百个学生,加上那些久居京城的考生,录取的几率也多的不行。 这是个机会,也是一块肥肉,于是这些人就来了。 沈安冷冷的道:“也罢,让他们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