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跟着她的仆妇说道:“那些小娘子前阵子说咱们家又不行了……” 孩子的世界爱憎分明,在许多时候更多是在遵循着丛林法则。 高滔滔微怒,却不好和一群孩子较真,就握紧了手,准备回头在和妯娌们闲谈时说说。 “是果果呢!那小女娃拿了好些小人偶出来,那些孩子爱的不行,就和好了。” 高滔滔听到这里就微微一笑,看向蹲在最中间的果果的目光中多了慈爱。 “谁做的?看着很精致,怕是宫中都没有。” “果果小娘子说是自家哥哥做的。” “呀!是沈安啊!那可是个厉害的,这几年……” 高滔滔含笑离开了这里,稍后就和一群妯娌聚在了一起。 女人之间的话题大抵就是家人:夫君、孩子……最后就是自己的化妆品什么的。 郡王府的女人也不能免俗。 一群女人坐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说话,高滔滔端坐着,显得格外端庄。 说了一阵子后,一个女人看着高滔滔,皮笑肉不笑的道:“听闻仲鍼出息了?他小时候生病我还帮他请过郎中,那可是身居闹市的老郎中,一般人压根就不知道,幸而也把仲鍼给治好了,否则我这心哦,怕是一辈子都过不去。” 高滔滔想起了此事,就知道怕是有事来了。 她微笑道:“是啊!那次仲鍼亏了你,我们一家子都感激不尽。” 女人是她的妯娌,但妯娌之间能和睦相处的没几个,所以大家只是虚与委蛇罢了。 女人歉然道:“哎!你说我怎么突然就提起了这事,真是不该,不该啊!” 高滔滔依旧微微垂眸,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等待着对方出招。 那时候他们一家子在郡王府里堪称是风雨飘摇,就靠着赵允让的威望存身。 记得赵仲鍼三岁时病了,府里的郎中也没在,最后她求到了这个妯娌那里,受了几句话的气,然后对方帮她请来了一个于小儿病症有经验的郎中。 这是情义,她记得。 但是情义要还,否则就会压身。 这是赵允让的话,高滔滔对此深以为然,所以她在等待着对方说话。 女人微笑道:“我那弟弟……” 高滔滔的秀眉微微一挑,然后嘴角噙笑。 那是苦笑。 人情有许多种,有的会化为情义,有的会化为债务…… 而这个就是债务。 所以她在等待着。 王氏看了高滔滔一眼,然后苦笑道:“我那个兄弟,上次说做生意,结果亏了曾相公家五千多贯……他是被人给骗了,可却没有证据,如今家里愁云惨淡……这日子都过不下去了。” “五千多贯?” 高滔滔很少来参加妯娌之间的聚会,所以不知道此事。 那些女人都面露愁色,仿佛真是感同身受。 可她们在背后只会偷笑,并幸灾乐祸。 同情这种情绪只会发生在没有利益冲突时,而且对方比自己差很多的情况下。 高滔滔不禁有些头痛了。 五千多贯是一笔不小的数字,要想动用,必须要这个大家庭的家长做主。 也就是说,除非是赵允让同意,否则郡王府不会为此掏一个铜钱。 王氏苦笑道:“这是我家里的事,哪里敢说出去,只是想……十三郎,不,是仲鍼交游广阔,兴许能找到个办法。” 高滔滔不禁木然。 五千多贯…… 这笔钱郡王府都要吐血。 郡王府的人口太多了,所以哪怕收入不菲,可依旧有些入不敷出。 若非是赵允让有些手段的话,这一大家子估摸着就养不起了。 …… 虽然是三更,但也有九千字,求个月票吧。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