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初秋的北方,树上多了鸟窝,许多鸟儿在不停的飞出去,然后又飞回来,带回来了越冬的食物。 而在天空之中,不时能看到一队队的候鸟在迁徙。 一只鸟儿钻出了鸟窝,歪着脑袋看着路上的一行人马,然后鸣叫了起来。 鸟鸣啾啾声中,沈安看到了后世著名的白洋淀。 后面一个连脸上都用纱巾包裹着的官员吸着鼻子策马上前,却是枢密院礼房主事唐仁。 礼房专门负责和辽国的外交事宜,所以唐仁算是沈安的第一助手。 “沈待诏,咱们得赶快些啊!” “慌什么?” 沈安冲着后面招招手,“付锐。” 此行皇帝给了他一都满编的骑兵,带队的就是付锐。 一都满编一百人,领军的军官是都头。 一个面色冷肃的都头策马上前。 “待诏。” 沈安指着右边的芦苇荡说道:“若无这片连绵的水网,雄州一线大宋可守得住?” 付锐摇头道:“守不住。有这片水网在,辽人的骑兵就无法快速调动,大宋就能从容防御。若是没有,辽骑长驱南下,骑兵迂回包抄……大宋挡不住。” 这就是大宋北方防线的真实情况,沈安的心中多了些沉重,然后吩咐道:“加速。” 当天晚上,沈安就悄无声息的进了雄州城。 “见过沈待诏。” 雄州知州陈志看着眉头紧皱,显然辽使的病重让他有些焦急不安。但更多的是因为沈安的年轻。 “见过陈知州。” 沈安看到他身后的几个官员都是面带急色,就说道:“沈某来的匆忙,不知使者现在如何了?” 这里是州衙,烛光摇曳中,陈志的脸上被照的阴晴不定。 他轻轻的拍了一下桌子,显得有些恼火的道:“郎中说使者是受了风寒,加之一路北来失于保养,怕是就在最近了。” “治不了了?” 老对头刘伸难道真的要死了? 沈安觉得有些遗憾,就问道:“去看过了吗?” 陈志摇头道:“辽人说担心咱们会下毒,所以不给进去。” “这么牛?” 沈安的眼珠子转动了一下,突然就一拍桌子。 啪! 本来就是晚上,加上陈志不知道是真节约还是准备做个节约的模样给沈安看,所以只点了一根细细的蜡烛。 昏暗的环境下,这个拍桌子的声音当真吓人。 哗啦一下,在场的包括陈志都跳了起来。 沈安愕然道:“这是干啥?我就拍一下桌子而已。” 陈志尴尬的道:“某以为待诏是有话要说。” 沈安起身道:“是有话说……” 他是使者,此刻最大,所以大家都在等着。 “夜深了,睡觉!” 陈志一口老血差点就喷了出来,说道:“待诏……此事要抓紧啊!否则使者真死了,咱们……拒马河对岸可是有辽军驻扎,一旦冲杀过来,谁能挡?”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