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骇俗-《明朝当官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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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嘉靖年间,尤其是嘉靖年间的浙江,伴随明朝诞生的倭患问题,是较为严重的。陈惇来到这个世界是嘉靖三十年秋,而距离上一次倭寇劫掠才刚刚过去三个月,那一次几十名倭寇甚至穿过了宁波府,距离绍兴不过百里了。
陈惇在碰到那个倭人之前,还没有意识到倭寇的威胁有多近,他甚至还因为自己设想过,若是没有生在嘉靖这一朝,其他时候对于海禁的管束,也并不是特别严格。虽然洪武皇帝三令五申,片板不下海,可是渔民要生存,海商要牟利,又怎么把这一条严格执行下去呢?陈惇自然知道此时作为海商,下海能获得多少利润,他也想过——但偏偏此时根本不能,眼看倭患愈演愈烈,甚至蔓延到腹地,海禁的政策只会被重新提起,而且甚至会比往昔更加剧烈。李默的计策如果成功,将会动摇和海商、真倭勾结的地方豪强大族,彼时连他们都不能自保,何况自己呢?
从海上牟利的一条道路暂时是被堵死的,不过陈惇还有许多赚钱途径,比如卖绢人,但他从沈长兴的一坛元红酒中看透了一个基本事实。地方豪强是什么,是他养的狗都能仗势欺人的。虽然主人和善,但恶犬是不会与你和颜相待的,想要啮死你,是如此轻而易举。就算陈惇以后经营有方,就算他家财万贯,在别人眼中,也只是一块肥肉罢了,谁都能啃一口,他有什么自保的能力呢?
陈惇自来就是个不肯受威胁的人,陶大临威胁他,他一笑而过并不在意,因为知道这个人并不能对他造成什么实质伤害;但是沈长兴的威胁陈惇就要严阵以待,因为这个人真的能伤害到他。
“惇哥儿,惇哥儿,”徐渭摇了摇他:“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陈惇道。
“那你就看看我的稿子啊。”徐渭兴奋道。
“百宝箱,你这么快就写好了?”陈惇大为惊讶。
“总共就三出戏,”徐渭总结道:“情起,情深,情灭,情极而缘生,缘尽而情灭,我这出戏就围绕一个情字,好写的很呢。”
陈惇哈哈大笑,正要夸一句不世出的天才,却看到几句戏文,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
不怪陈惇瞠目结舌,因为徐渭的戏文初稿,一入目就是大量的淫词艳曲。比如说这个“春色癫狂,哪儿管得残妆,红莲双瓣沥沥草,牡丹含露涓涓,销魂花房映波光,摇曳花心不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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