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张惟贤“语重心长”地道:“难道你还不懂么,现在魏阉权倾朝野,只有京营掌控在我们手上,这也是皇上给我们张家的信任,你明白了么?” 张之极仍然感觉有些不解:“可是我听霍维华说,崔呈秀、吴凯夫他们还在朝堂上和信王大吵了一架……” “那只是崔呈秀、吴凯夫的小动作,不是魏忠贤的意思。”张惟贤一语道破道:“崔呈秀、吴凯夫只不过是官迷心窍的人……” 张惟贤进一步开导张之极道:“更何况信王说的是正理,去年(天启六年)的那场大爆炸死了不少人,财产方面的损失也很大,如果不整冶一番,难免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啊;关于盔甲、火药粗制滥制的事情,也是众人皆知的事情,正所谓‘众人俱醉,我独醒!’,信王乃是皇帝接班人,这是他肩膀上必须扛起的责任!” 张之极在张惟贤热心恳切的教导下,终于慢慢领悟出父亲话里的意思。张惟贤在回来的路上,其实早已想到魏忠贤在朝堂一直保持沉默甚至唱反调的用意,相信那些朝臣们用不了多久,便也能想到这层意思,悟出魏忠贤其实早已不再看重火药厂那个鸡肋般的差使。 听罢张惟贤”一针见血“的分析,张之极被父亲提出的这个完全与自己不同的结论彻底说服,同时感觉到自己和父亲在政冶上的差距,枉他平时在一帮王公贵族的公子面前,常常以聪明才智著称,在父亲面前,自己的心智几乎就等同一个透明人一般。 其实也不能全怪张之极愚笨,所谓权衡得失,像魏忠贤和张惟贤这样擅于“老谋深算”的老臣,自然比自己想得更周密、更精细。说起来天启末年的朝臣们,尤其是魏忠贤、张惟贤为首的这些人,其实是中国历史上最懂得说话艺术、技巧的一群臣子,生活在明朝末年的官场上,政冶斗争之精巧、复杂,往往令后人感到“毛骨悚然”。 张之极照着张惟贤的理论推演下去,脑海里突然浮起一个让他害怕的念头,魏忠贤这一次给信王的让步,难道是在成心观察朝堂之上事态的发展么,看有没有大臣会主动跳出来支持信王,好方便日后一一进行清算! 父子两人各想各的心思,于是场面一时陷入了沉默之中。 张世泽在外面转了一圈,又回到家中,看见张惟贤、张之极还在聊天,他惊奇地道:”父亲、大哥,你们还在聊天,在聊什么么?“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