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遇险-《王妃从良王爷请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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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几天阮伽南再次来到了栖霞寺,找到了住持,想要问问那个外出的所谓大师回来了没有。可是事情的发展却又一次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

    “什么?大师,您说您的那位师弟不回来了?!”阮伽南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住持微叹了一口气,有些遗憾的道:“阮施主,确实是这样的。原本师弟的确是说这几天便会回来看看,可是前天他突然又传了信回来说发生了一点意外,所以不回来了。至于以后什么会时候回来现在也说不准,归期不定啊。”

    阮伽南面色一沉。

    怎么会这样,好好的就不回来了。发生了一点意外?怎么这么巧?

    “大师,不知道您的师弟可有说是发生了什么意外才导致了他不能按期归来?”阮伽南问。

    住持摇了摇头,“并没有多说。”说着住持拿出了一封信,“师弟的信就在这里,阮施主可以看看。”

    阮伽南也不客气接过了他手上的信。

    信并不长,只是简单的说了几句话,说自己遇到了一些意外,暂时没办法回栖霞寺了。至于回来的日期改到什么时候却是没说,只是说等下次有机会有时间他再回来栖霞寺。整封信并没有多说其他的,非常的简短,用字用词,语气也非常正常,似乎真的临时遇到了意外才决定不回的。

    但是这也太凑巧了吧?凑巧得她不得不有些怀疑事情是不是真的这么简单。

    沉吟了一会儿之后她才问道:“不知道大师可知道您的师弟现在在何处?”

    住持摇了摇头,“贫僧并不知道师弟现在人在哪里。他离开栖霞寺之后四处游历,只是偶尔会写封信回来报平安,至于他在哪里,又在做什么事是从来都不说的,贫僧也不曾问起。”

    阮伽南有些失望。

    见状住持开解道:“阮施主不必过于失望,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安排。真相也总有一天会大白,阮施主不妨放宽心顺其自然,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阮伽南挑了挑眉。

    意外收获?能有什么意外收获?他这师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而她也不能再继续留在青州,凤明阳已经来信提醒她最好就是尽快回京,而且说贺家那边的人应该是开始怀疑她的病是不是另有内情了。

    如果让贺家的人知道她来了青州,怕是不会放任她自由来去的。贺家知道了,贺氏肯定知道,那阮府的人态度会是怎么样的她也说不准。

    这样的情况下还能有什么意外收获?

    不过她也知道住持是好意,于是笑了笑道:“多谢大师开解。此次打扰大师良久,还请大师见谅。”

    住持不在意的笑了笑,“阮施主客气了。看来阮施主是要准备回京了,路上一切小心。”

    “多谢大师。”

    “公子,现在要怎么办?”丹砂问,神情有些凝重。

    他们原本是想着过了几天等那人回来了就能问清楚了,可是没有想到那人居然临时有事不回来了!

    阮伽南轻吁了一口气,“能怎么办,他不回来我们也不知道人在哪里,只能先这样了。燕京那边也不能再等了,我们回去收拾收拾准备回京吧!”

    好歹对她娘的来历有了一点猜测,也确定了贺氏就是她娘身边的丫鬟。贺氏和阮常康这两人怕是早就勾搭在了一起,或许是他们成亲前,或许是他们成亲后,她娘应该是在成亲后才发现了自己的贴身婢女和自己的丈夫有一腿吧?

    回到阮府,阮成泽刚好在府里,看到他们回来了问道:“可有问出什么事情来?”

    阮伽南摇了摇头,将事情说了说。

    阮成泽听了也觉得有些可惜遗憾,知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便劝慰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算那人回来了也不见得会问得出什么事情来。堂叔就算有什么也不会跟一个和尚说吧?至于收养的事……说起来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

    “嗯?”阮伽南的心思顿时就被他的话给吸引过去了。

    “当年青州城出了点事,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很多人患上了一种奇怪的病,也不是瘟疫,可也不是什么普通的病,很多人都因此而死。阮府也有几个人被传染了,通通都被隔开,送到了偏远的庄子上。有些人好了还能回来,但是有些人却死在了庄子上。叔母身边的丫鬟,就是现在的阮夫人当初也被传染上,也一并送走了。我记得是隔了好久,大概有一年多的时间她才完全康复又回到了你娘身边伺候。”

    “有这样的事!”阮伽南有些意外惊讶。

    阮成泽点了点头,“是啊,那个时候还有人以为是瘟疫呢,差点就把青州城给封起来了。后来是青州城里的大夫说并不是瘟疫,毕竟那个时候并没有发生过什么天灾人祸的,也不可能好端端的就出了瘟疫这种事。城里的人便听了大夫的话把患病的人都送走,集中起来,能治好的自然是最好不过,不能的也只能认命了。”

    阮伽南皱起了眉头,思索了一会儿之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底闪着震惊之色,还有些不敢相信。她抿了抿唇问道:“阮大哥,你仔细想想,当初贺氏回来的时间是不是和阮大人他们收养孩子的时间相差不远?”

    阮成泽似乎有些不解,但见她神色凝重也没有多问什么垂眸认真的想了起来,半响才不太确定的道:“时间太长了,我不是很确定。但是印象中贺氏回来的时间确实是和堂叔叔母收养孩子的时间相差不远。我记得好像……好像是贺氏先治好了病回到了阮府,隔了没多久堂叔他们出去游玩就抱回来了一个婴儿。卿弟,只是你为什么会这样问?难道你怀疑这个婴儿跟贺氏有什么关系?”

    话一出他自己也被这个想法给惊到了,但很快又摇头否定道:“应该没可能。贺氏被送到庄子上的时候同行的还有其他的婢女,老妇,仆人,因为是病了,所以送出去之后都是住在同一个庄子上的。如果贺氏当年真的……那府里的其他人不可能不知道。”

    毕竟一个女人,还是没有成亲的女子,未婚先孕这种事是非常的惊世骇俗,为世人所不容的。贺氏如果真的……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也不曾听人提起过。

    是这样吗?

    阮伽南听了他的话不置可否。

    只可惜了现在验不了DNA,不然一验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不过也没有关系,阮华禹到底是不是贺氏和阮常康的儿子她并不是很关心,她只想知道她娘到底是怎么死的,还有她娘的身份是什么。阮华禹和她的关系最多就是他是被他娘收养的,曾经受过她娘的一点恩惠,仅此而已。

    至于她娘,人已经死了,阮华禹到底是不是合适和阮常康的人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也罢,这事暂且不管了吧。既然栖霞寺的事到了这种地步,那我也不必在青州多待了。我准备这两天就回燕京了,这段日子多有打扰阮大哥了。”她有些抱歉的说。

    在他府里打扰了些日子,他和他的妻子对她一直招待热情,真诚相待,但是她却因为身份的原因而不得不隐瞒,欺骗了他们,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也不知道将来若是他们知道了,会不会失望生气,觉得曾经的一番真心错付了。

    阮伽南觉得阮成泽是个值得相交的人。在青州这段日子,他们接触得自然是很多的,也聊了许多。越是接触她就越是发现阮成泽这人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心正,能力也足,若是没意外的话升官是迟早的事,若是将来他也到了燕京……

    想到这她眸色闪了闪,抬头笑着道:“阮大哥,若是将来你到了燕京,我就有机会好好招待你了,到时候你可得给我这个机会。”

    阮成泽摇了摇头,笑着道:“我也希望将来能有机会到燕京去。”

    不过他觉得就算将来真的会去燕京,那也得是十几年,甚至是几十年之后吧,现在就算他有这个机会,别人也不会让他去的。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眸色暗了暗。

    “一定会有的,阮大哥我可是很看好你的,你可不能让我失望啊!”

    “那我就承卿弟贵言了。”

    阮伽南很快就定好了回燕京的时间,就是两天后。阮成泽为此还在府上设了一个简单的宴席招待她,算是为她饯行。到了她离开的时候阮府的人还有些依依不舍,特别是阮成泽的两个孩子,年纪虽然还小,但是和阮伽南居然玩得很好,就连那个小的,似乎也知道她要离开了,哇哇的哭了起来,让阮夫人有些好笑。

    阮伽南自己也挺意外的,她居然还有孩子缘,想在现代的时候她可是孩子的克星啊!

    看到那个在阮夫人怀里的小娃娃,阮伽南差点就感动得热泪盈眶,当场流下激动的泪花了,最后忍不住回头在小娃娃娇嫩的脸蛋上亲了一口,把孩子亲得咯咯咯的直笑了起来,她才跟着露出了笑容然后转身上马。上马后对着他们一家四口挥了挥手才头也不回的策马离开了。

    阮成泽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很是不舍,同时心里也暗暗希望将来还有机会和卿弟见面。卿弟真的是一个很好,值得相交的人,能结识到卿弟这样的人是他的运气啊!

    阮夫人见他脸上有些惆怅,不由得笑着安慰道:“相公不必多想,你和崔公子既然有缘分相识,那将来也肯定会有缘分再聚的。现在的分离不过是为了将来的重聚。”

    阮成泽听了她的话豁然一笑,“看来为夫还不及夫人看得明白啊!罢了,我们也进去吧,小心晒着孩子了。”

    凤明阳收到陆英传回来的信脸上发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连眼神都不自觉的柔和了下来。

    这女人终于要回来了,以往不觉得,她去了青州之后倒是觉得没有了她王府似乎都冷清了不少,少了些许人气。

    只是他脸上的笑容还没有收起来天玑便无声的走了进来。

    “何事?”

    天玑低着头低语了几句,凤明阳的脸色一霎间便沉了下来,气息也变得阴冷。

    “王爷,此事该如何?”良久之后天玑见他没有说话,不禁问道。

    他站在窗边望着窗外院子里中着的广玉兰,原本开得灿烂的白色的花已经凋谢得差不多了,枝头上零零星星的还剩下几朵在顽强的盛放着,一改盛放时的绚烂,只剩下满木黯然。他漂亮的凤眸里已经不见丝毫柔情,仿佛先前他看着陆英的信眼里出现在眼底的丝丝柔情不过是旁人的一种错觉,此时只剩下了满眸的漠然冷酷,像冬日结了冰的湖。

    该如何……该如何,他该如何啊!他深似寒潭的眼底里闪烁着一丝挣扎,面色在窗外投射进来的阳下映照下显得异常的苍白,几近透明了起来,像一个孤独的仙人独自屹立在寒峰上,美好却高贵冷漠得让人难以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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