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茯苓催了一句,正房的门也打了开,白樱走出来道,“小姐,快进来。” 秦莞猛地回神,这才走快了几步入了屋子,白樱倒上来一杯热茶,见秦莞神色怔忪不由疑问的看着茯苓,茯苓便道,“小姐,是不是大老爷又要小姐验尸啊?” 秦莞摇了摇头,“没,是案子还是进展不大。” 说着有些疲惫的道,“梳洗梳洗歇下吧。” 茯苓本还想劝劝秦莞莫要多想,见状忙去准备热水,待秦莞梳洗完躺下,脑海之中浮现的便是郑白石说起父亲时痛惜的表情,郑白石从三品大员,秦述更是公侯之身,可他们二人都不敢名言父亲名姓,她一个小小孤女又该如何摸到晋王之案的边际呢? 前所未有的无力感侵袭上了秦莞心头,未入京城之前,她全在想如何入京,启程之后,她只想父亲在晋王案中扮演的角色,想着如何将父亲的冤情送入大理寺衙门之内,可到了京城她方才知道,她还是想的太简单了,天子脚下,天子盖棺定论的事上压着整整一座皇城,她连侯府都无法撼动,又何况是那天下至尊的皇城? 她并非不知朝堂之内的明争暗斗,父亲坐上大理寺卿之位后偶尔因朝堂之争愤愤不平时也曾有过怨言,仅是只言片语,她便知道朝堂之上的刀光剑影。 正是因为知道那些争斗的险恶复杂,她才下意识的不愿去碰不愿去想,可眼下看来,一旦踏入了这临安城,一旦和权贵二字沾染上了关系,谁也无法脱身于这场权利的角逐,她想求个自保谋算着为父亲伸冤,可她似乎还是不够了解朝争,父亲的案子,晋王的案子,或许皆是权利角逐的牺牲品,而她想揭开迷雾探求真相,无权无势如何能行? 秦莞在锦州之时也曾想过,到了京城,需得依仗侯府之势才能得一二便利,可到了京城九日却让她知道,光借侯府的势是不够的,侯府不会为她尽其所有,她更不会对秦述等人道明自己身份,而侯府不敢碰父亲和晋王的案子,天下之大有谁敢呢? 燕迟的脸在秦莞脑海之中一闪而过,可秦莞心底却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这是她对燕迟说的话,可若她将期望放在了燕迟身上,这句话便显得可笑了,秦莞双眸大睁着看着黑漆漆的帐顶,她不会选燕迟,却也不知该选谁,既然不知选谁借势,那她何不让自己得势? 窗外雪粒窸窸窣窣而落,屋子里,秦莞的心仿佛也染上了几分寒意。 她不可日日耽溺于松风院了,她需要一个机会。 秦莞在黑暗之中明了心志,而她不知的是,当她做了这个决定的时候,她的机会也即将到了…… …… 大周历两百三十九年腊月三十,这是秦莞在京城过的第四个年,这个年和往常每一个都不同,一大早,她便写好了祭文祭拜先人,粗心的茯苓并未发现,秦莞的祭文有两分,一份给了秦氏夫妇,另一份,却在落款处写了一个小小的“沈”字,白樱搬出了炭盆于院落一角,秦莞就如此简单而郑重的祭祀了父亲母亲。 火盆里的祭文和灵钱刚烧尽,秦琰便到了松风院的门口,他步伐极快,一双眼沁着两分明亮的喜色,面上却克制着含而不露,快语道,“九妹妹,随我来正院,快!” 一个“快”字让秦莞不便多问,茯苓利落的替她理好了裙摆她便跟着秦琰往正院去。 “三哥,因什么事?” 秦莞笑意一深,“你去了就知道了!” 秦莞抿了抿唇,没再多问,很快,正院近在眼前。 一入正院,秦莞就察觉到了院内气氛十分不同寻常,雨嬷嬷等人都时候在外,低头屏息安静非常,而正厅的正门大开,秦莞隐隐看到了几个着乌衣之人,又走了两步,秦莞眉峰忽的一扬,那乌衣不是普通的乌衣,竟然是宫制…… 秦莞这一念还未落定,忽然,一道有些尖利的男声响了起来。 “呀,这位就是贵府九姑娘了吧——” ------题外话------ 这个人是谁又是为了什么来的呢?谢谢大伙的月票和礼物昂!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