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一夜好眠,第二日一大早秦莞便起了身,出的院门,便见今日的清晖园之中亦是一片安静肃然,且明显的,这一日的府衙衙差比前一日要多的多。 秦莞在院门口站了片刻,顺着院门之前的小路左转去到了秦琰的院子,连续几日兄妹几人都在此处用早饭,眼下秦莞进来的时候,秦霜和秦湘未至,且秦琰也不在院内。 秦莞在院中等了片刻,方才看到秦琰从东面回来,“三哥——” 秦琰似乎也没想到秦莞在此,“怎么这么早起来?” 秦莞笑了一下没多说什么,只跟着秦琰进了正屋,屋子里炭火熏然,冬日的冷意这才散了两分,秦莞便道,“三哥从东边来?那边如何了?” 秦琰摇了摇头,“世子殿下和汪知府还在审,庞老爷却是抱病了。” 秦莞眉头微抬,“庞老爷病倒了?” 秦琰颔首,“昨天晚上眼睁睁看着庞宜文摔死在他面前,自然是不好受的,说是昨天晚上回去就不对劲了,眼下府里乱了套,只剩下二少爷管事。” 秦莞自然明白,接二连三的命案已经让大家心中惶然了,而这个时候庞辅良竟然病了,府中上下自然乱了,秦琰见秦莞陷入沉思便道,“庞家是不是也卷入了刘运同的案子里?” 秦莞回神,一时微讶,“三哥为何这样问?” 秦琰起身看向外面灰沉沉的天色,“一夜之间府中多了这样多的衙差,根本不像简单的命案了,虽然说刘运同的死已经十分严重,不过给我的感觉还是不同,且,迟殿下忽然对庞府的事格外的上心,这一点很不简单……” 秦琰到底是在京城长大的,任何的风吹草动他都格外敏锐。 秦莞便含糊的道,“的确不止因为命案,不过到底因为什么我也不甚清楚,或许和刘大人的案子有关系吧。” 当年的案子只怕联想到的人都十分少,眼下还未确定,秦莞自然不可能轻易道出口。 秦琰深深看了她一瞬,正要说话,这边厢周怀却忽然“咦”了一声,秦莞看过去,只见周怀看向了院门口,秦莞便也顺着一看,当即看到了白枫的身影。 秦莞下意识走到门口,秦琰也道,“想来是找你的,去吧。” 秦莞点点头,这才带着茯苓和白樱往院门口去。 见她出去和白枫说了两句话便离开,秦琰的神情便有些微妙。 周怀也上前一步道,“世子,看迟殿下和汪知府的动静,似乎牵扯不小。” 秦琰点了点头,“我一时还没猜到到底因为什么,不过一定是和刘仁励有关系的。”微微一顿,秦莞又咬牙道,“当初便不该答应庞辅良。” 周怀一叹,“那个时候我们只知道刘大人被‘牵累’,信了他一面之词。” 秦琰有心将刘仁励招揽到侯府麾下继而成为太子的臂膀,自然会对刘仁励格外的看重,而庞辅良似乎早就想到了这一点,起初安排秦琰和刘仁励见面之时便存了利用秦琰和忠勇候府之心,初次会面庞辅良倒是坦诚,直言刘仁励的衙门陷入了贪腐风波,极有可能被殃及,当时秦琰心中是不满意的,他想要的是一个身家清白能为太子所用而不会给太子带来祸端之人,可刘仁励显然没有他想的这般完美。 当时的秦琰只以为刘仁励是真的被殃及,又不想放弃这个笼络刘仁励的机会,便应了他,只想着施以恩惠,他一定会忠心投入侯府门下,若非清筠之死,眼下的他极有可能回了京城准备在刘仁励被弹劾之时保他一保…… 幸而清筠之死来的突然,也幸而秦莞给了他提醒。 “当时只觉刘仁励一人陷入困局,庞辅良只是中间人,眼下看来庞家也不干净,迟殿下本来只是简单过问,昨天晚上却彻夜不曾厉害,事情比我们想的严重。” 秦琰语声之中已经带上了几分忧患,此番他来了豫州为的是贺寿,可偏偏住进了清晖园,一旦踏入了此地,别说从前庞家的确和侯府之下的产业打过交道有几分旧交,便是没有这些过往,同在案发之处也足够有心人大做文章了,且眼下极可能不止死了人,还牵涉到了朝堂之中的贪腐大案,秦琰越想一颗心越是往下沉,如今的侯府可容不得半点风波。 周怀面色也是严峻,“世子的信已经送出去了,侯爷在京城一定会有所戒备,只要咱们在此处摘个干净,回去了京城便是有心人想说也说不出什么。” 秦琰叹了口气,“圣心难测,别说圣心了,便是东宫那位也不好相与,虽然侯府已经选择了东宫,可东宫什么心思谁又知道呢?侯府一旦陷入非议,东宫如何选择?” 周怀抿唇半晌,“那迟殿下这里呢?世子前次与他相谈甚欢,如果迟殿下在世子的推动之下也选择了东宫,侯府岂非立了大功?”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