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夜半哭声,燕离之惊-《权宠之仵作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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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站在床边的燕迟秦莞愣了愣……

    难怪话都不喜多说的白樱忽然拉着茯苓讲药名。

    “你……”秦莞话出口微微一顿,下意识的转眸看了一眼窗外和屋门,而这边厢燕迟早就听到了她回来的动静,幽幽的目光正落在她身上。

    “怎么来了此处住?”燕迟语气沉沉的。

    秦莞看了外面好几眼方才放下心来,走进来便将门帘放了下来,“光天化日的你怎么进来的?若是被人看到……”

    燕迟一脸的寻常之色,“你希望我晚上来?”

    秦莞被他这话一堵,莫名觉得有些脸热,而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燕迟被她的目光看的有几分莫名,也低头看了自己一眼,“怎么了?”

    他今日仍然穿着一袭撩黑的袍子,只是到底不是昨日那一身,秦莞眼瞳微转,“和你一起的恭亲王世子殿下呢?”

    燕迟挑了挑眉,“他自然不可能总和我一处。”

    秦莞点了点头,“三哥说忠勇候府和庞家有旧交,且那一日我们住的十方客栈也是他家的,知道三哥来了,便邀请我们住到了清晖园来。”

    听秦莞说了缘由,燕迟便明白了过来,“何时启程?”

    秦莞闻言眸色微暗,显然情况不是她预想的那般,“只怕还要再留四五日。”

    燕迟面上不显,却还是有两分惊讶,“为何?”

    秦莞略一犹豫道,“庞老爷说要安排三哥见个人。”

    “见谁?”燕迟看着她,问的十分自然。

    秦莞本想脱口而出的,可想到了朝中复杂的局面,却是犹豫了一番,她倒不是不信任燕迟,只是眼下燕迟和秦氏并未站在一起,而她也不是因为二人互表心意就会对燕迟有求必应的人,且庞老爷的安排似乎有几分深意,她虽然不明白到底牵扯了什么,可还是缄默的好。

    见秦莞犹豫燕迟的眉头挑的更高,“连我也要瞒?”

    秦莞很坦然的看着燕迟,“我已告诉殿下三哥要见人,殿下想知道自然会去查,只这一点便已不是瞒着殿下了,只是其中到底何种牵扯我并不知,所以点到即止。”

    “好一个点到即止。”燕迟看着秦莞坦荡从容的样子双眸微眯,她做任何事分寸感都极好,然而这感觉让他有些不快,就好比,她待他也是点到即止。

    “秦世子不会因为商贾逗留,要见的定然是朝中官员,和庞家有私教的官员不在少数,可能让秦世子感兴趣的,想必是能对朝局有一定影响的人,而秦世子在京城多年,若是见京官想必早就在京城见了,这一次,是要见从外面回来述职的人吧?”

    燕迟似笑非笑的,语气却又有几分古井无波。

    秦莞听着,“看,殿下只需推测一番就知道,根本不需要我说。”

    燕迟点点头,“从南边回来的盐运使刘仁励?”

    秦莞眸子微睁,她本来以为燕迟推断出大的方向之后得查一查才知道,可没想到他一口就说了出来,秦莞当真是讶异不已。

    秦莞的表情足以证明了自己的推断是对的,燕迟见她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道,“朔西军的军饷每一年都要从豫州过,有时候直接用西边上来的税收,庞家是西边这一片的纳税大户,我对他家自然不会不清楚,他们家不仅开客栈酒楼,还沾了盐运,这个刘仁励很早就和他有几分交情,且刘仁励三年未回京城,而他两湖盐运使的身份正是眼下太子急需拉拢的。”

    秦莞微微张着的嘴巴闭了上,燕迟果然让她惊讶。

    燕迟又看了秦莞一瞬,忽然朝她走近了两步,见秦莞仍然睁着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他,燕迟一把勾住了她的腰身将她拉到自己怀中,“你对我还有戒心?”

    秦莞眨了眨眸子,“嗯……也不能说戒心……”

    燕迟唇角微弯,笑意却是冷冷的深长,“那就是觉得我会和秦府作对?”

    秦莞又眨了眨眸子,“嗯……也不是这样……”

    燕迟抬手在她面颊上拂了拂,只觉她脸上颇有些凉,他便多拂了两下,“眼下你要回秦府,我自然不会想着让秦府陷入被动,我自己能查出来是一回事,你告诉我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你说一半瞒着一半,岂非是防着我?”

    秦莞沉吟一瞬,“我便是一个字不说,殿下回去还是能查到。”

    “殿下?”燕迟在秦莞腰间捏了一把,“这怎能一样。”

    秦莞对上燕迟略带两分怨怪的眸子叹了口气,“这些都是朝堂之事,我尚未摸清楚状况,又怎么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何况我也不想因为我说了些不确定不明白的事,影响你或者影响秦府,又或者说,我不想卷进去……”

    燕迟眸色深深的看了秦莞一瞬,“可是侯府已经卷入。”

    “朝堂之事到底离我有些远,侯府是侯府,我还没回京城呢。”

    燕迟凝眸看了一眼她,“你不喜朝内朝外的阴谋算计?”

    秦莞歪头想了一瞬,“倒也不是不喜,待我回了京城,真的看到了侯府的态度和京城的烽烟,自然也避无可避,只不过眼下我的确不知三哥见那位刘大人到底要说什么。”

    燕迟拂了拂她肩上的墨发,“那就好——”

    说着,连着她的斗篷一把将她囫囵抱了住,“昨日我是留了人的,后来便知你们去了十方客栈,可是今日去了十方客栈却未见人,又探问之后方才你们到了此处。”

    秦莞心中微动一下,“你便是不来,明日去了寿宴还是能见的。”

    燕迟紧了紧手臂,“这怎是一样?”

    秦莞心中也觉不一样,却是没说,燕迟眼底便生出了两分严峻之色,秦莞倒是不羞不恼的应了他的心思,可这态度却委实达不到他的要求。

    “若是叫人看见——”

    秦莞低声说了一句,燕迟便道,“不外乎是你那侍奴……”

    话音刚落,一道脚步声和说话声响了起来。

    “茯苓姐姐!你先别走——”

    白樱的声音极大,几乎就是喊话一般的明示了,秦莞这么久,可还没见过她用这么大的声音说话,很快,茯苓的脚步声和声音越靠越近,“小姐这么久没动静,我去看看。”

    门帘子一掀,茯苓抬眸便见秦莞连斗篷都没脱的坐在床边,而与此同时,后窗不知怎么被打开了,茯苓不由道,“小姐在发什么呆,怎么还将窗户打开了?”

    茯苓几步走到后面去,“咔嚓”一声,将窗户牢牢的从里面上了锁。

    一回头来,便见秦莞欲言又止的盯着窗户看,茯苓回头看了看,“小姐,吹不得冷风,这屋子里本来就不够暖,奴婢还想着晚上再添一个炭盆呢。”

    眼下这屋子和暖阁各有一个炭盆,可因为开了窗户,屋子里倒是不见多热。

    秦莞闻言摇了摇头,这才回过神似的起身将斗篷脱了下来。

    “没事,就是走的有点乏了,然后在想刚才那小少爷的事。”

    茯苓闻言失笑,“那小少爷也就是调皮了一些,没事的,这会儿估计已经回去了,小姐不要多想了,白樱竟然真的在看那些药名,小姐也过去给讲讲?”

    茯苓只觉得秦莞的状态有些奇怪,一时都不放心她一个人待在这里,一听她这么一说,秦莞下意识看了眼后窗站起了身来,“好,走吧。”

    主仆二人离开片刻,后窗之外却似乎有衣袂迎风的声响,然而只是一瞬,很快,便只剩下了窸窸窣窣的落雪声。

    到了清晖园时间已经不早,而庞辅良留秦琰说话似乎用了多时,等秦琰回来时竟然已经到了酉时时分,见天色已经暗沉下来,秦琰回绝了庞家晚上再行一宴的安排,只叫人送了晚饭过来,用完了晚饭,兄妹几人各自回了自己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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