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7章 迟殿下也有了嫌疑!-《权宠之仵作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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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岳清扶了太长公主上船之后便想溜下去找秦莞,可没想到上了船太长公主却拉着他说话,太长公主身体好转了两分,他不忍拒绝,自然只有陪着。

    虽然明知要尽孝,可想到秦莞和其他人都在灯市上玩耍,岳清颇有两分坐立难安,正在岳清觉得自己快要忍受不住想要溜走的时候,下人来报,秦莞回来了!

    “咦,她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啦!”

    岳清喜色溢于言表,太长公主看他一眼打趣道,“她们再不回来,你怕是也坐不住了,你还嫌人家回来的早了?”

    岳清不好意思笑笑,“看祖母说的,孙儿自然更乐意陪您。”

    话虽如此,人却已经站起来往船舱门口看去,这一看,却见岳凝掀帘而入,一看岳凝沉着的脸色岳清心底便是“咯噔”一声,出什么事了?

    “祖母,迟殿下受伤了,寻一处干净的屋子为他治伤!”

    “小七受伤了?”太长公主一下子站了起来,岳清见状,赶忙扶住,太长公主颤颤巍巍的朝外走,“怎么会受伤?快去旁边的隔间,那里是收拾好的,治伤最好不过!”

    太长公主快步而出,出了门,一眼就看到鬓发有些微散乱的秦莞,她手上拿着一盏灯和一张面具,身边站着面色惨白的燕迟,轻轻一嗅,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颇为刺鼻。

    秦莞对着太长公主福了福身,没时间寒暄解释,指了指一旁的隔间,“殿下,快——”

    在丽水湖畔,最好的治伤之地自然是安阳侯府的灯船上。

    岳稼问了原委,和魏言之留在了灯楼倒塌之地查问清楚,而岳凝和秦莞则是和燕迟一起来了侯府的灯船上,一入隔间,秦莞便道,“请殿下脱下衣服来。”

    隔间不算大,再加上这话一出,太长公主几人都退了出去,一出门,太长公主方才拉着岳凝问了起来,岳凝沉声解释了前后的缘故,太长公主眼底便露出了两分杀伐之气。

    “清儿一直在我身边,自然不会跑到那边去,可莞儿不会随便看错,那这个人就是故意的,是有心想把莞儿引过去好害了她……灯楼是哪家的?又是建在哪家店外面的?”

    岳凝忙道,“灯楼是城东孙家的,建在一处酒肆之外,大哥和魏公子留在那边查问,迟殿下受了伤,我们便先回来了。”

    微微一顿,岳凝道,“祖母排除了意外的可能性?”

    太长公主点了点头,手使劲的拍在了船舷之上,“真是岂有此理,竟然有人对莞儿动了杀心,这些人真真是……”

    太长公主气的语声不稳,岳凝忙去拂她的背脊。

    岳清则看着半掩的隔间房门眉头紧皱,秦莞差点被人害了,他却在灯船上什么都不知道,委实是没有尽到保护她的责任,且,如果救了秦莞的人是他就好了!

    “幸好有小七,否则我可真是……”

    正说着话,本已去发赈济浪的江氏和岳琼回了船上,江氏疾步过来,“母亲,怎么回事?到底是莞儿受伤了还是迟殿下受伤了?”

    岳凝忙道,“是迟殿下为了救秦莞受伤了。”

    说着,江氏去隔间门口看了一眼,也不知看到什么,一脸心疼的走了过来。

    岳琼已和太长公主说起话来,“母亲,您看要不要报官?”

    太长公主便问,“霍知府呢?”

    岳琼摇头,“今日霍知府并未来,我瞧着他家的灯船上只有一些家仆在。”

    太长公主便摇头,“那先算了,待会儿等莞儿为小七治好了伤,听听她的注意。”

    岳琼点头,转眸去看隔间,“希望伤的不重。”

    ……

    ……

    隔间之内,燕迟褪下了带血的外袍,再褪下中衣之时,便觉秦莞愣了住,船舱内灯火熠熠,将燕迟的背脊照的肌理分明,自然,伤口也格外清楚。

    燕迟旧伤未愈,眼下肩上又多了新伤。

    那竹木格子从上面砸下来,生生在燕迟肩背上擦出了一个四方的青紫印子,而他的流血,则是那竹木架子上的一颗凸钉,生生的扎进了他旧伤旁侧的肉里,他将那架子顶起的时候,那钉子便将他的伤口刺的越来越大,秦莞看着都觉疼痛无比。

    “怎么了?一点小伤而已,不知如何下手了?”

    燕迟语调轻松而凉漠,秦莞却觉喉头发紧,她上前,掏出自己的丝帕,小心的替燕迟清理那被钉子扎出来伤口,又道,“多谢殿下救命之恩。”

    燕迟唇角微弯,“如何谢?”

    秦莞凝眸想了一瞬,“往后若有所需,秦莞绝不会问殿下要一分钱的诊金。”

    燕迟轻笑了一下,肩膀微微颤动,引的伤口流出了更多的血,“如此说来倒是我赚了,毕竟你九姑娘的诊金可不便宜。”

    秦莞没再说话,先清理的新伤口,还得换下旧伤上的药巾,燕迟一番运功飞驰,又救她,伤口已是裂开了,秦莞小心谨慎,不敢分神,只察觉到秦莞呼出一口气,似乎将最难的地方清理完了燕迟才开口,“今日那人你可想到是谁?”

    “自然是不想让我插手宋小姐案子的人。”

    顿了顿,秦莞语声微低,“不是凶手,也至少是帮凶。”

    “前次扮作无头女尸吓你,而后又出了流言蜚语非议你,现在直接要害死你,看来那人知道你几次三番的验尸,甚至都知道你去了义庄验尸,他害怕你查出最关键的线索来,所以想让你死。”燕迟的声音冷了下来,和秦莞验尸时的冷肃如出一辙。

    秦莞也想到了这一点,“第一次验尸在侯府人多眼杂,第二次验尸在义庄却只有极少的人知道,侯爷和夫人,太长公主,岳家三兄妹,霍知府和霍甯,他们都没道理会说出去。”

    燕迟听着她遍数过来,眉头一皱,“莫非你觉得是我……嘶……”

    秦莞正取下燕迟背后的棉布,棉布上的药和他伤口的肉连在了一起,取时难免撕扯的疼痛难当,秦莞手上却不乱,“自然不会,殿下不会想害我却又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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