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梦成真-《潘多拉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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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山海市的滨海大道上,一座座灯火辉煌的高楼临海而立,仿佛一个个守卫城市的巨大士兵。滨海大道紧邻海边,因此诸多的商人看中了它的商业价值,各种有着海景房的酒店也如雨后春笋般破土而出,这其中不乏国内外著名的酒店。

    希尔顿酒店的一间套房内,段成禧穿着白色的浴袍,左手拖着右手肘,右手里拿着盛有红酒的高脚杯,站在视线宽阔的落地窗前,眼睛透过金边眼镜看向远处的景色。此时已经将近凌晨一点,远处的海面黑沉沉的,如果在一般的酒店,此时估计什么也看不清,不过希尔顿酒店的选址非常好,在酒店对面几公里外的海面上矗立着一座灯塔,经年累月的为过往的巨型轮船以及起早贪黑出海捕鱼的渔夫们指引正确的方向。为了让住店的旅客能够随时看到海景,整个希尔顿酒店是面向灯塔的方向,楼体呈现弧形建造的。因此,即使是在这样星光暗淡的凌晨时分,透过灯塔的光线,仍然能够隐约看见海面上不时翻涌起的白色浪花。

    这也是段成禧喜欢入住希尔顿酒店的原因之一,他今年不过三十五岁,但是却刚刚晋升,一跃成为了山海市电视台的总台长,正所谓志得意满,意气风发之时。借着此次机会,他终于也挤入了山海市的上流阶级,这两天,恭喜道贺的声音不觉于耳,令他感觉到聒噪不堪而又疲于应付,于是趁着周末的机会,躲到了以前就经常来住的希尔顿酒店修养娱乐一番,毕竟他深知“得意之时须尽欢”的道理,人生没有几次能够心无旁骛的享受成功之时的快感的机会,而想到此时浴室里面那具洁白而充满诱惑的身体,他更觉的这次来希尔顿的选择没有错误。

    他举起右手里的酒杯,在高挺的鼻尖下晃了两下,一股浓郁的芳香刺激着他的嗅觉,他张开薄薄的嘴唇,轻轻的吞下了一口杯中的红酒。山海市的海景他早已经烂熟于胸,即使在平民百姓口中津津乐道的传闻—比如说在豪华酒店中观看到的奇妙夜景,对于他来说也早已经失去了诱惑。

    也许在别人而言可能这种景色的附加意义更胜于它真实的美丽,在他而言,这种景象就是在休闲时候陶冶身心的媒介。不过今天的夜景有些吸引了他,他整整站在落地窗前十几分钟了,自从那位娇娃进入浴室以后,他为了缓解自己面对着丢了满床的女性用品时而急剧分泌的荷尔蒙的影响,来到了落地窗前,随意的极目远望,从那之后,他便没有再挪动过。

    今天的海面与往日时候的并没有多少分别,天空中的星星倒是比往常的要少一些,东方海天相接的地方,昏蒙蒙的连成一片,可以看到一颗孤独的启明星闪烁着微光,一点一点的,好像在呼唤此刻隐藏起来的其它同伴。这样的景色其实和以前段成禧看到过的最美丽的景色是有差距的,印象当中的那一晚,天空中铺满星斗,如缀满大小不一的宝石的工艺品,宝石发出的自然之光,与昏暗的海面上的灯塔发出的人造之光交相辉映,然后再被潮水吞没折返,整个过程仿佛像是一场排练纯熟而又变化多端的精彩绝伦的光影表演。

    但是今天的夜景有一点独到之处,段成禧不经意间注意到,在不停翻涌着的海浪之上,一条能乘坐五六个人的小船乘着浪花时隐时现。上面坐着两个人,段成禧猜想他们应该是一对夫妻,职业八成就是渔民,这个时节正是海鱼的捕捞季,他们现在应该是趁着凌晨在撒网。凌晨的海浪翻滚的非常剧烈,大海仿佛是一只蠕动着的恐怖怪兽,而那只小船像一只随时可能被大海吞入腹中充饥的虫子,它不停地在起伏,侧倾,动作又像是一个及其灵活的鱼儿,在游刃有余的躲避着浪花的每一次捕捉。

    渐渐的段成禧开始为那一对架船的夫妻担心,他在心头捏了一把汗,每当那只小船消失不见或者以一个非常危险的角度侧倾的时候,他都胆战心惊。不知道为什么,他想起了这些年来在职场上的勾心斗角的竞争生活,失意与得意,来来回回不停地翻转,像一出永远没有尽头的反转剧。得意的时候,你得小心翼翼,以免遭人非议,失意的时候,你也不能哭泣,必须挺起胸膛,比得意的时候还要斗志高昂,以免被人藐视。那时候自己就像是海面上的这只小船,生活就像现在肆虐的大海,内心在疯狂起伏的浪花中,没有一刻的停歇,他曾经一度以为自己总有一天会被吞入海里,就像亲眼见过的许多和他相像的人们一样,然后迷迷糊糊的被淹死。不过,还好现在他已经成为了永远的胜利者,终于完全跳出了那糟糕的反转剧,他不再是剧中的演员,现在成为了观众席上的一员,可以悠闲地看着他人如木偶般的表演着,甚至于如果他愿意,可以改变其中一些演员命运,不管那些演员是不是真正卖命的诠释着他们所担负的角色,完全根据他自己的喜好,决定他们的剧情。

    一股畅快的自豪感悠然升起,这就是权利的滋味,怪不得这么多人趋之若鹜!而像自己这样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背景,完全靠着日复一日的努力而攀登到今天的地位的人凤毛麟角,他长舒一口闷气,竟然顿时产生了一股感慨之情,想起了李白的一首诗中的句子来,他不自觉的吟出了声: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

    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这时候,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停止了,门“啪嗒”一声打开了,一位皮肤白里透红的年轻女子从里面走了出来,她的头上蒙着一条毛巾,双手放在毛巾上面来回的揉搓着,“你叫我了?这可不是很绅士啊?”祁夏赤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边走边说,她的话语听上去是在责怪段成禧不懂得怜香惜玉,但是声音却似嗔还笑,柔媚动人,足以挑拨任何男人的欲念。

    段成禧听到祁夏悦耳动听的声音,从那对渔民夫妇引起的联想中回过神来,转身面对着祁夏。祁夏此刻穿着一件白色的浴袍,腰间的系带被她挽成了一朵逼真的花朵样式,本来宽大的浴袍就这样非常优雅的收束合拢,箍住了她那盈盈一握的柳腰,使得坚挺的双峰与浑圆的臀部在浴袍下也呼之欲出,完美的勾勒出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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