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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妇人下意思的扭过脸，马上又回过头，眼神就像受惊的小鹿，恐慌的看着头生。

    “你……求你不要打奴。”

    头生接过妇人的茶碗，一饮而尽递还给她，妇人迟疑的接过碗，见头生一言不发，这才转身把碗放回原处。

    然后妇人抱着一堆衣服过来，贝齿咬了咬唇，轻声说道，“奴伺候小爷穿衣。”

    头生点点头，此时他不说话，听从妇人的安排就是对她最大的安慰。

    衣服不是新的，但是却很干净，还是绸缎做成的，头生赤条条的站到地上，感受到妇人小手轻柔的温暖。

    丝绸的衣服传到身上，比麻布织成的衣服要滑润舒服多了，年轻的妇人半跪在地上，帮头生穿好鞋子。

    头生终于说了句辛苦了，然后离开了屋子。妇人独自在房间里，看着头生的背影消失，眼圈突然红了，大着胆子坐到床头，垂下的肩膀一耸一耸。

    没一会儿，门口挤进来几个男人，身上都挎着刀，互相挤眉弄眼，发出猥琐的笑声。妇人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到进来的男人们一脸惊慌。

    很快，就传来妇人的尖叫声。

    头生拉住一个人，问闯王在哪里，那人认得头生，主动带着头生过去。

    有帐篷，也有窝棚，还有不少人在山坡处打了一个洞，里面更暖和，那人指了指一间木头搭建的房子，上面糊满了厚厚一层的黄泥。

    那片地方三三两两的有不少人，头生认出还有几个闯营的头领，对那人道谢一番。

    一个年轻后生，脸上带着宿醉的神态，打着哈欠和身边的同伙说着话。

    他手下的人都是一帮子后加入的流民，没有资格参加昨日的宴会，各个羡慕的听着自家小管队吹牛。

    “七郎，说什么呢，聊的这么欢。”

    年轻后生听到声音，望过去发现竟然是头生，连忙站起来打招呼，“生哥儿，您这么早就醒啦，咱还以为你得中午才能起来。”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可不好耽误大好年华。”众人听到这个孩子就是头生，昨日最出风头的白水营地掌盘，不敢怠慢都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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