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帘钩一叙,方知其难-《华巅录之仙神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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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涂山仙夙见喊不住他,自己跑上前拦住他。

    “都这么久了,还不想好好坐下来跟我谈一谈吗?”

    徭帘钩抬眼看她,灵动的眸子和精致的脸庞赫然眼底,任哪个男人看见都会着迷,徭帘钩也不例外,他别开了脸,也是在自己生出红晕的脸之前,不要看她。

    “徭帘钩,我想听听,关于你的事情,可以吗?”

    “我和你之间哪有什么好说的?”说完又想走,却要是被涂山仙夙拦住。

    “如果不好好谈谈,你我一见面就是这样的画面,你不觉得很不好吗?”她伸手指向了院子里的小亭子,“还是谈谈吧。”

    徭帘钩也不知道为何,看见她率先走向亭子里,自己也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这脚步迈得有些不像是自己,他也不能理解。

    在亭子里坐下,涂山仙夙为他沏了茶,制造了一个相当心平气和的环境。

    “看来你还是可以好好跟我说话的。”

    “有什么事,不要废话了。”

    涂山仙夙一笑,看他这副假正经的样子,有那么一点出戏是真的,可是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你为什么会对仙界这么敏感?甚至是用恨来形容?”

    徭帘钩瞟了他一眼,然后猛地起身,“无可奉告!”迈开腿又要离去。

    “你确定你没有恨错对象?”

    涂山仙夙一句话,把徭帘钩叫停,他猛地停住。

    “你对仙界的抵触,一直都是这样的吗?你何不讲给我听,我可以帮你。”

    他缓缓转身,用极为怀疑的眼神看着涂山仙夙,也不做声。

    “过来吧,你是可以和我好好说话的不是吗?就算你一直把我视为杀父仇人,可是你也确实是徭伯父托付给我的,我们之间这道坎,是时候过过了。”涂山仙夙示意他过来坐好,那茶也还冒着热气,似乎是在等着徭帘钩。

    徭帘钩最终还是回去了,将那茶一饮而尽。

    涂山仙夙又马上帮他重新沏了一杯,一边问道,“当初你对你父母是华录中人的事情,似乎很吃惊,难道你以前都不知道的吗?”

    “不知道。”

    “为何?他们为何不告诉你?”

    徭帘钩对涂山仙夙的心防,在一点一点慢慢卸下,所以从现在开始说的话,似乎都是真心的秘密。

    “我原来就不是他们的儿子。”

    涂山仙夙虽然有些震惊,但是手里的茶杯倒还是正常地往嘴里相送。

    “小时候还在亲生父母身边,依稀记得日子过得很好,可是那一天,整个世界都颠覆了......”

    从徭帘钩的嘴里,涂山仙夙知道了他这一生到现在的凄惨经历,确实很可怜;原本是一户人家的独子,虽然是平常人家,但是日子也是相当舒坦,不料,妖魔横行,洗劫了整个村子,其中也不乏强盗,火烧了一个孩子心中最宝贵的家园,杀人嗜血,那种残酷的画面,涂山仙夙好似可以想象。

    当徭帘钩含恨提到仙界的时候,涂山仙夙才是震惊的,按照他的意思是,当初有仙界的所谓仙者,仙风道骨地经过了他们的村子,还目睹了这个村子的惨状,竟然毫不留有怜悯之心,而且袖手旁观,不施以援手,让他们原本有的希望一点点地熄灭掉,仙者高高在上,却没有怜悯众生的情怀。

    他们就这么看着自己的家人死,家乡被毁,随后,视若无睹地远走高飞,俨然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清高模样。

    那副样子,在徭帘钩心里,已经印得足够深,足够难忘。

    他没有说救他的那个高人是谁,但是涂山仙夙看得出徭帘钩对他这位恩人的感激,也可以比拟他对徭家的父母的感恩之情。

    他徭帘钩也算是第一次,和涂山仙夙袒露心里这些话。

    “后来,他把我送去了徭家村,让我爹娘抚养我,这么看来应该是我爹娘听了恩人的话,才没有把他们曾是华录中人的事情告知于我,甚至不敢把我送到华录学道,只是把我交给了南溪住持。”

    “原来,你还有这样的过往。”涂山仙夙语调轻了不少,也含着不少的唏嘘,想想徭帘钩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不管以前是什么态度,似乎因为他的这种过往,涂山仙夙觉得不仅可怜,还可以被原谅。

    “仙者,不过是用虚伪的面具在示人,我留在这里一天,便难以入眠!”

    涂山仙夙叹了口气,“或许,你看错了呢?你那恩人也说错了呢?”

    “不可能!”他猛地起身,反驳了涂山仙夙,“宫妍,我已经把我的事全部告知于你,现在你该知道我为何这般讨厌仙界,所以以后,也不要与我搭话了,总有一天我会离开华录,不会再受你们的圈禁!”

    “我们什么时候圈禁你了?”涂山仙夙略显无辜,反问道。

    “总之,我与你们仙界之间,就是不共戴天!你还想如何?”

    “噗嗤”一声,涂山仙夙笑出了声,这孩子未免也太认真,而且是做事都不在点上,说话也是有时要一根筋。

    看着涂山仙夙像笑猴子一样笑自己,徭帘钩顿时涨红了脸,心里的火气忽然变得有点大,“你纯粹就是为了看我笑话?”他愤愤地过去拉起了涂山仙夙的手,把她从石椅上拽起,“宫妍!”

    涂山仙夙还在笑,他说“不共戴天”的样子,着实好笑,她也丝毫没注意自己已经被拽起,还被徭帘钩死死握住手臂。

    “你还是算了,老老实实在华录住着,你不过就是干点小事就可以包吃包住,这样好的生活条件,为何还要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还有......”涂山仙夙正经了回来,严肃道,“徭帘钩,你说的话,我没有不信,只是你要知道,仙者,并不全是你说的那样,或许你看到的,根本不是仙者呢?”

    “你知道什么?他们的眼神那么冷漠,不就是秉着自己那清高的仙者风范吗?”他们越靠越近,徭帘钩拉着涂山仙夙手也没见他要放。

    最后才察觉,恍然间,两人的距离竟然这么相近。

    涂山仙夙自然没感觉,徭帘钩就不一样,对于涂山仙夙,正常男人何来的抵抗力?更何况徭帘钩也算是情窦初开。

    赶忙放开了她。

    “徭帘钩,你在想什么?”

    徭帘钩扭过头去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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