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压寨-《掌舵人之城市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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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你的马不能给他,你的马最快,这小兔崽子骑上你的马跑了咋办?”刀疤独眼龙急道。

    “小人心度君子腹。”刘念道斜了刀疤独眼龙一眼,“小爷一言九鼎,向来说话算数,既然答应你们,小爷自然不会跑。”

    “那好吧”独霸天扭头对刀疤独眼龙说道:“三弟,你骑我的马。”

    刀疤独眼龙看了独霸天一眼,甩开成年书生,气哼哼走到马队跟前,一抬手,把一个喽啰从马上揪了下来,一脚把喽啰踹翻在地,翻身上马。

    就在刘念道骑上刀疤独眼龙的马,准备跟这伙响马离开的时候,老头儿冷不丁喊了一嗓子,“屠龙大侠,别忘了,你欠了俺们村子的情!”

    刘念道一听老头儿这话,先是一愣,不过很快回过味儿来,老头儿话里的意思是说,自己杀了他们的猴子神,亏欠了他们,老头儿这时候是在暗示他,村里没了猴子神的事儿,不能让这些响马知道。

    刘念道回头朝老头儿喊了一句,“放心吧,欠你们的情小爷这辈子都会记着的。”

    老头儿冲刘念道抱了抱拳,“那老朽就在这里谢过了!”

    刀疤独眼龙这匹马的脾气,跟刀疤独眼龙的脾气一样臭,也可能因为认主的缘故,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刘念道骑上它随马队没走出多远,这匹臭马就把刘念道的火儿勾了起来。刘念道抬起手里的马鞭子,啪啪啪狠狠在马屁股上抽了几下。

    几鞭子抽下去,这匹马倒没啥事儿,刘念道因为用力过猛,身上那些好不容易不再流血的伤口,又崩开了,鲜血直流。

    又随马队走出一段路程以后,刘念道感觉自己头晕眼花,眼前的路都看不清楚了,突然眼前一黑,一头从马背上栽下来,摔地上昏死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刘念道脑子里迷迷糊糊有了些意识以后,不知道从哪儿传来一个女人娇滴滴的喊声,“你来呀,过来呀,你看,我把衣服都脱了,来欺负我呀,咯咯咯咯……”

    谁?

    刘念道猛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间矮小的土房子里,光线十分昏暗,感觉上好像已经是傍晚时分,这时候,他正躺在土房子一角的小床上,身上盖着被子。

    刘念道愣愣地回忆了一下,记得自己从马背上摔了下来,怎么会在这里呢?抬头朝土房子里看看,房子不大,除了一张方桌几把椅子,再没啥别的摆设。

    这又是哪里?难道是响马的山寨?

    想着,刘念道用双手撑住床板,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这时候,他发现自己竟然光着上身,身上那些伤口不知道在啥时候给人包扎停当,虽然疼,却已经不再流血。

    这时候,女人娇滴滴的喊声并没有停止,一声声传来,在这昏暗寂寥的傍晚时分,听上去就像女鬼勾魂儿似的,导致刘念道后脊梁沟儿发寒。

    试着努了努劲儿,刘念道翻身从床上下来,见自己的鞋子在床下放着,穿上鞋子,起身就想到窗户那里朝外面看看。

    就在这时候,房门被人推动了,吱扭一声,从外面走进一个人,刘念道扭头一看,是那个成年书生,刘念道顿时在心里吁了口气,看来自己昏迷以后,这些响马弄了辆马车之类的,把自己拉回了山寨。

    成年书生手里拿着一身干净衣服,进门看到刘念道已经下床,先是一愣,跟着说了句:“这么快就醒了,小兄弟果然禀赋异于常人。”说着,甩手把衣服扔给了刘念道,“穿上衣服随我去吃饭,吃过饭给我大哥的妹子看看。”说着,成年书生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奉劝你一句,最好认清这是哪里,不然有你好看的。”

    刘念道拿着衣服抖了抖,没理会成年书生这句话。

    穿上衣裤,随成年书生出门来到了外面,刘念道打眼一看,这是一座环形大院儿,大小几十座房屋林立四周,从房屋是数量来看,都快抵得上一个村落了。

    大院儿前后有两道门,一道大门一道小门,紧挨着小门旁边,有间马棚,里面马匹众多,从数量来看,这绺子的规模并不算小。

    大院儿成间,有块不小的空地,空地一侧放着几个兵器架,兵器架上搭满了刀枪剑戟之类的兵器,整个儿看上去像个演武场。

    刘念道随着成年书生穿过演武场,朝马棚旁边一个烟囱里冒着热蒸汽的房子走去,看那样子,像是寨子里的伙房。

    刘念道这时候,已经两天一夜没吃东西了,看着从烟囱里冒出的热蒸汽,嗅了两下鼻子,隐隐闻到一股菜香味儿,肚子开始咕噜噜叫了起来。

    这些响马的伙食,并不像书里写的那样儿,大块儿吃肉大碗儿喝酒。刘念道在伙房没见着酒,只有大一锅熬的热气腾腾的大烩菜,里面偶尔能见着几块肉,馒头倒是白面馒头,总的来说比寻常百姓家里的伙食好上那么一丁点儿。

    刘念道着实饿坏了,饿死鬼投胎似的,一口气吃了五碗烩菜,十几个白面大馒头,看的旁边那些响马喽啰目瞪口呆。

    吃过饭以后,独霸天走过来问了刘念道几个不疼不痒的问题,期间,刘念道知道了这响马头子的名字,一个让人很无语的名字。这独霸天姓单,单名一个“仁”字。对于独霸天的名字,刘念道到了老年的时候还记忆犹新。

    单仁(善人),这名字,算是被这杀人越货的响马头子给糟践了。

    随后,独霸天带着刘念道去见他妹妹,让刘念道没想到的是,独霸天妹妹的房间竟在他那间小土房的隔壁。

    来到房间门口,独霸天没着急推门,先在门口儿喊了一声,“小翠,我带先生来给雪儿看病,方便进去吗?”

    房间里顿时传来一个女孩儿慌乱的声音,“大当家的,您、您先等一下……”

    独霸天示意刘念道稍等,刘念道这时候听到房间里一阵嘈杂,有两女孩儿低低的哀求,也有另外一个女孩儿不快的嗔骂和挣扎,听上去乱七八糟的。

    过了好一会儿,嘈杂声听不到了,紧跟着,房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了,刘念道抬头一看,开门的是一个神色稍显慌乱的小丫头,年龄大概在十四五岁,额头满是细汗。

    独霸天见状,一脸无奈地轻叹了口气,示意刘念道跟他进房间。

    跟着独霸天走进房间以后,刘念道扫眼朝房间里一看,不由得皱了下眉头……这是一个女孩儿气息很重的闺房,分里外两个房间,外间碧玉珠帘、花鸟屏风、长青花卉等,摆放着不少装饰用的精致物品,显得典雅奢华。

    据刘念道估计,这些装饰物品,都是这伙响马从那些大户人家的小姐闺房里抢来的,不过这时候,这些物品全都东倒西歪,珠帘断了,花瓶碎了,屏风也倒了,满屋子凌乱,像被人胡乱砸过似的,一进屋子,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这时候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正忙着收拾这些零碎儿,之前开门的那个小丫头把房门打开以后,胆战心惊地偷瞥了独霸天一眼,见独霸天脸色不善,赶忙随那小丫头一起收拾起来。

    独霸天这时候皱着眉头朝房间四下看了看,一脸无奈地朝刘念道做出一个“请”的动作,示意刘念道跟他进里屋。

    绕开那些凌乱随独霸天进入里屋以后,刘念道扫眼一看,里屋的摆设越发精秀,只是凌乱程度比外屋有之过而无不及。

    靠床边儿那里放着一张檀木小圆桌,算是房间里唯一摆放正常的物品,就见小圆桌上放着一盘青菜炒鸡蛋、一碗白米饭、一盅银耳汤,看样子,是伙上刻意给独霸天的妹妹另做的,只是那些饭菜好像放在那里就没动过,显然已经凉透了。

    再往床上看,一张不大的精致秀床,上面挂着淡青色幔帐,幔帐由成间向两侧挑起,在秀床一角,倒背着双手用白布绫子拴着一个少女,布绫子另一头儿拴在床腿上。

    少女看样子年龄也就十六七,风华正茂的年纪,模样长得也挺俊秀,只是,这时候少女披头散发,衣衫不整,那衣服好像是刚刚被人强行穿上的,似乎还没来得及穿上鞋袜,一双白嫩嫩的小脚丫裸露着,蹬在滚成一团的青绸被子上。

    独霸天一脸无奈地朝床上少女指了指,对刘念道说道:“这就是我妹妹单雪儿,半年前变成了这样儿,刘兄弟要是能医好我妹妹的病,要什么尽管开口,就要单某的命,单某也不皱下眉头!”

    刘念道听独霸天这么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紧走几步来到少女床前,朝少女脸上一看,就见少女脸色苍白,白里透阴,就像纸活店里扎的纸人似的,双眼呆滞,眼神散漫无光,眼瞳发青,眼白里挂着一道道血一样的红丝儿,整个儿看上去就像一具睁开眼睛的活死人,看久了让人后脊梁发寒,心里发颤。刘念道见状,轻蹙了下眉头,这少女明显是被恶鬼附了身,犹豫了一下,回头对独霸天说道:“单当家,我能不能,能不能……”刘念道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表达,用手指了指少女后背。

    独霸天似乎没看明白刘念道的意思,问道:“刘兄弟想做什么?”

    刘念道解释说:“我能不能掐一下令妹的成指,现在看来,令妹像是被恶鬼缠身,只有掐过成指才能确定虚实。”

    独霸天闻言一抬手,说了句,“请便。”

    和异性患者有肢体接触时,必须先征得她家人的同意,直到我这时候还是这么做的,要不然,冒冒失失对人家异性动手动脚,难免要引起误会,搁在刘念道这时候,那就更别说了。

    征得独霸天同意以后,刘念道再次紧走几步,来到了少女跟前。

    就在他刚要伸手去掐少女被布绫子倒剪的小手时,少女竟然猛地把头抬了起来,刘念道被动跟她一照面儿,少女凌乱的发髻、苍白的脸颊、挂着血丝的眼睛珠子,阴森森的,吓得刘念道倒吸了一口凉气。

    少女这时候瞅着刘念道,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阴测测的笑脸,冷不丁的,嘴里娇滴滴说道:“哟,好俊的哥哥,想要奴家的身子吗,来,奴家给你,来呀……”

    少女这话,听得刘念道耳朵根儿发红,总算明白自己之前醒来后,听到的那个女人声音是从哪儿传来的了。

    这些年刘念道跟着刘义也处理过几次鬼附身,但是那些被附身的人看到他们就会破口大骂,死活不让近身,这一个,居然还故意勾引,显然是有恃无恐,估计道行要比过去那些猛恶的多。

    刘念道没理会少女的话,静下心思,一本正经伸出手去掐少女背后的成指,少女不但没有反抗,还刻意迎合刘念道,嘴里发出低喃,一副很享受的样子,跟吃了*似的。

    刘念道并没有受到少女的影响,二指刚一掐上少女成指,就感觉少女成指末端,突突突跳动的十分厉害,显然是鬼附身的症状,而且这鬼不一般,因为指节跳动的厉害,跳动的越厉害,说明这鬼的怨念越深,处理起来也就越棘手。

    刘念道掐着少女成指,暂时愣在了那里,心里琢磨着怎么对付这只鬼,要是自己的父亲在这里,他会怎么做。

    就在这时候,没想到那少女竟把自己白嫩嫩的小脚丫悄悄抬起一只,冷不丁放在了刘念道双腿之间的那地方,刘念道这时候的注意力全在少女的成指上,忽然感觉裆部有异常,先是一愣,跟着赶忙低头一看,发现少女的一只小脚竟然放在了自己那地方,“啊”地一声惊呼,慌忙松开少女成指,慌乱地朝身后蹬蹬蹬倒退数步,一个没留神,“咣当”一下撞翻了秀床旁边的饭桌,饭桌上的菜盘子、米饭碗、汤碗,稀里哗啦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导致凌乱的房间里越发凌乱。

    少女见状,咯咯咯咯大笑了起来,笑得前仰后合,故意捉弄刘念道似的。

    刘念道的脸刷一下就红了,深深吸了几口气,缓解了一下尴尬,停了一会儿,回头对独霸天吞吞吐吐说道:“令妹……令妹确实是被邪物缠身,只要……只要把邪物赶走就是了。”

    独霸天这时候比刘念道还要尴尬,自己的妹妹竟然把一只脚放在别人那地方,谁家妹妹做出这样的举动,当哥哥的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独霸天叹了口气说道:“这我知道,半年来也请过不少先生,都是这么说的,那些先生作了法以后,我妹妹病就好了,说是赶走了,可等那些先生一走,过不了几天,我妹妹又会变成这样,那些先生说,这邪物儿不好治,是什么‘花柳鬼’,必须找道行高深的先生,要不然,赶走了就会再回来……我那三弟脾气不好,把……把附近这些先生都给杀光了,有些有本事的,听说了也都逃到了外乡。”

    刘念道闻言,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心说,“这伙响马手真够狠的,要是我治不好这少女的病,估计也没啥好下场,不行瞅机会就逃。”

    刘念道想了想,对独霸天说:“驱赶鬼上身的方法,我父亲教过我几种,不如先试一个,不行的话,咱再换别的。”

    独霸天一听刘念道这话,皱了下眉头,从脸上那表情可以看得出来,有点儿不太满意。

    刘念道赶忙又说:“单大当家尽管放心,不把令妹的病治好,我是不会走的,我父亲和我师爷在黄河两岸都是响当当的名头,我这当晚辈儿的,总不能折了他们的名头。”刘念道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想,只要治不好我就跑!

    在吃晚饭的时候,刘念道已经端着饭碗到马棚那里看了看,早就瞅准了独霸天那匹大宛马。

    独霸天听刘念道这么说,脸色缓和一点儿,他当然不知道刘念道心里在想啥。

    随后,刘念道让独霸天准备了十八张烧纸、九枝焚香、两只白蜡、半碗鸡血、半碗清水、一根带着嫩芽的柳枝,其实带着柳叶的柳枝最佳,但是因为这时候是初春,带柳叶的枝条是不可能找到的,也只能这么将就了。

    这些东西,一一摆在少女床边,少女这时候呢,也挺老实,看那意思,似乎知道刘念道想干啥,脸上似有似无带着那么一丝鄙夷地冷笑。

    物品准备停当以后,时间已经接近两更天,也就是晚上九点钟左右,这时候阳气已经开始退却,阴气随之慢慢滋生。

    刘念道蹲在少女床头儿,独霸天和两个小丫头站在旁边看着,房间里那些凌乱物件儿已经被两个小丫头收拾妥当,看着整洁干净了不少。

    刘念道首先把九支焚香点上,从地上站起身,把香高高举过头顶,朝房间四个方位,每个方位拜了四拜,随后从九支香里分出四支,让两个丫头在四面墙壁上各插上一支,其实就是用浆糊粘住一头儿,粘上去的。

    之后,又在少女床头床尾各插上一支,最后手里还剩三支,成规成矩插进了床边的香炉里,跟着,点燃香炉两旁的两根白蜡,就着白蜡,一张张引燃烧纸,在点烧纸的同时,刘念道嘴里念念有词:“该来的来,该走的走,冤死的亡魂屈死的鬼,走在黄泉路上莫停留。”

    点一张烧纸,念一遍说辞,烧纸点完以后,刘念道拿起柳枝,用柳枝在碗里蘸上少许清水,把柳枝往那些烧尽的纸灰里一滚,柳枝蘸过水的地方立刻沾上了纸灰,然后回手把柳枝放回清水碗里一搅,随着搅动,柳枝上的纸灰在水碗里散开,如此反复三次以后,清水碗里沉淀了不少纸灰。

    接着,再用柳枝在鸡血碗里一蘸,让柳枝粘上鸡血,再放回清水碗里搅动,鸡血又在清水碗里散开,如此也是反复三次。

    做完这些,刘念道在自己头上拔下三根头发,拧成一股,就着蜡烛点着,把烧尽的发灰也丢进清水碗里,最后,这半碗清水就成了半碗鸡血、纸灰、发灰混合而成的“符水”。就叫它“符水”吧,其实我也不知道该叫啥。

    刘念道把“符水”递给一个小丫头,示意两个丫头把这碗水给少女灌下去。

    等两个丫头端着“符水”来到床前,床上的少女这时候不干了,似乎晓得“符水”的厉害,奋力挣扎起来,一双小脚丫乱踢乱蹬,险些把“符水”从小丫头手里踢洒了。

    独霸天见状,上前摁住了少女的两只脚踝,叱喝两个丫头赶紧把“符水”给少女灌下去。

    两个丫头好像十分有经验,估计以前没少这么做,一个摁着少女的肩膀,一个掐住少女两颊把嘴挤开,半碗“符水”,就这么给少女强行灌了下去。

    “符水”灌下去以后,几个人围站在床边等了能有一袋烟的功夫,就见少女“给给给”冷笑起来,声音要多难听有多难听,笑着笑着,身体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好像有东西在少女身体里挣扎。

    抖了没一会儿,少女开始浑身抽搐,紧跟着,双眼一下下向上翻,喉咙里像倒气儿似的发出“根儿根儿”的声音,听上去极其恐怖,少女这时候看上去很痛苦的样子,独霸天见状就想过去,刘念道抬手拦住了他。

    又停了一会儿,少女喉咙里的怪叫声儿没了,浑身却像发羊癫疯似的剧烈抽搐起来,导致整张秀床都随着晃动个不停,整个房间跟地震了似的,少女的身子更是痉挛成一团,肢体扭曲的程度十分诡异,寻常人根本就做不到。

    面对这种难以接受的场景,吓得旁边两个小丫头脸色煞白,独霸天和刘念道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

    就在这时候,刘念道让独霸天和那两个小丫头朝后退了几步,自己端起地上那碗鸡血,小拇指在鸡血里轻轻一蘸,抬手把指肚上的鸡血点在了少女眉心。

    少女喉咙里顿时“呜”地传出一声闷哼,紧跟着嘴一张,“哇”地喷出一大口黑水,黑水充斥着恶臭,顿时导致整个闺房奇臭无比。

    这时候再看少女,嘴角虽然还在向外淌着黑水,整个人却如释重负般呼哧呼哧喘了两几气,随后抬头朝刘念道看了一眼,两眼一翻,噗通一声,昏在了床上。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刘念道额头上已经满是汗水,抬手擦了擦以后,扭头对独霸天说了句,“行了。”

    刘念道话音没落,就听床上那少女有气无力地朝独霸天喊了一声,哥……独霸天听少女喊他,脸上露出欣喜,感激地看了刘念道一眼,几步走到少女床边儿坐下,拉住少女的手,言语温和地对少女嘘寒问暖,随后又吩咐两个丫头把床单被子换成新的,再到伙上给少女做点儿吃的。

    刘念道见状,在心里暗自松了口气,帮人驱赶鬼附身这种事儿,确切地说,他是第一次独立操作,过去都是刘义做着,他在旁边看着,偶尔打打下手。

    这时候,刘念道见独霸天的妹妹没事儿了,人家兄妹俩在说话,自己也不方便在旁边站着,转身就要离开房间,他这时候有他自己的打算,打算趁这机会到外面转转,查看一下寨子里晚上的情况,要是能抢到独霸天那匹大宛马,现在就逃离山寨。

    可是,等他刚转过身,还没等迈脚儿,独霸天在身后叫住了他,刘念道回头一看,独霸天这时候已经从床上站起了身。

    独霸天几步来到刘念道跟前,笑着问刘念道,“刘兄弟,你想要什么,金银珠宝,寨子里的东西,你随便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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