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杀戮开始-《掌舵人之城市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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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房。”

    “我,刚才,好象做了个梦,做了个噩梦。”

    李瑞洁将桶倒扣在地上,一屁股坐了上去,从怀里摸出烟点上:“你不是发梦,你是他妈的差点疯了。看着一个人从清醒变成疯子再变回正常可是不大多得的经历,值得纪念。你也许想吃点东西了?来支烟?当过一回神经病,似乎需要来点食物好让你不断痉挛的胃安静下来,或者来点尼古丁让你抽搐的肺沉默下来。”

    史记可接过李瑞洁抛来的烟,点上一支。

    李瑞洁道:“你刚才大喊大叫,横竖不听老子的,老子开始可是很是不爽。最让人厌烦的是打都打不晕,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疯子的特性?”

    “……”史记可这时才发觉自己头痛得厉害,他一摸后脑,发现老大一块肿了起来。

    李瑞洁道:“不过我后来听出名堂来了,这么说,你是被人陷害的?”

    史记可无声地点点头。

    李瑞洁哈哈一笑:“象你这样什么都不懂的,当然只有被人玩弄在股掌之间的。你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你虽然一直在太平间那种地方待着,但是你没经历过真正的死亡,换句话说,你的内心深处还忌惮着法律,你不敢触碰这个高压线,你到这里来的原因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是有句话,我可以现在告诉你”他将手放在史记可的肩膀上,“你运气不太好,因为从今以后,你的人生将会在此被改变。”

    史记可惊讶地看着李瑞洁,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过去?他看了我的档案?他究竟知道多少秘密?

    李瑞洁拍了拍史记可的后背,继续道:“其实这并不怪你,每个人的命不同罢了,就好比我,如果生在一个温暖的家庭里……”李瑞洁的眼睛第一次有了一丝迷茫。他想起了他的少年,想起了他走过的路,少年时代在街头饥一顿饱一顿,靠打架的技巧吃遍整条街,第一次杀人之后在惶恐中的逃亡,然后是第二次,第三次,无数次……

    李瑞洁摇了摇头,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他斜眼望向史记可,发现史记可正好奇地注视着他。他怒道:“看什么?不要忘记了咱们的游戏还没有结束,你现在最好老实点,否则你还是去见你妈的乌鸦或者马东的好。”

    “李瑞洁,”史记可鼓起勇气道,“你为什么要杀狱长?”

    “这是生意,有人买,自然有人卖,你那么好奇干什么?”

    “那你为什么刚才不杀我?”

    李瑞洁冷冷地看着史记可:“你以为你还和我有什么交情或者友谊存在?我没有杀你还把你弄清醒是因为你还有利用价值。现在告诉我今天晚上狱长和你看见了什么,他告诉了你什么,确切地。”

    在一瞬间史记可无法让自己否认自己心里涌起的失望和泄气。他慢慢将晚上和狱长外出的经过复述一遍,只是小心地避开了那本笔记簿。他一边复述,一边脑筋里飞快地转动着。

    “等等,”李瑞洁打断了史记可的回忆,“你们看到了什么?影子自己又动了?”李瑞洁里的眼睛里满是嘲弄的不信任。

    “狱长也看见了,这回。”

    “狱长?”李瑞洁将身体后仰,他认为史记可在说谎,就象乌鸦和马东一样。他压根儿就不相信所谓什么瞎子或者邪恶的恶灵之类的一套。在这个世界上,李瑞洁唯一相信的就是他自己。有没有可能狱长和史记可串通起来对付自己呢?李瑞洁有点拿不定主意,按常理说,史记可如果刻意说谎的话,绝没有可能逃过他侯某人的眼睛。难道史记可是个很好的演员?也许是……也许连他被人陷害进监狱的事情都是编造的,毕竟,南山监狱里的犯人不该是因为经济类这样温柔的罪名被送进来……不对,自己得知他被人陷害是刚才史记可精神错乱的时候的胡言乱语,而这,他可以肯定,史记可绝对不是演出来的。

    第一次,李瑞洁觉得史记可非常难以对付。他决定看看再说,于是他问:“后来呢?”

    “后来,狱长给我分析说,南山监狱里有鬼,无论是谁都无法逃出去。想办法逃出去的人都只有死路一条。他说这个监狱建造得不合乎逻辑,没有人有任何理由在这里建造这样一个东西,所以他的结论是,这个监狱不是人造的。他通过我们第一次夜探的时候我的一张回忆图说明这个监狱大得出奇。另外,还有,我给你说过的,我见到过瞎子。狱长说那天我见到的其实是前任狱长,那天正是他退休的日子。他还说,这个监狱里在闹鬼,有鬼在的情况下,没有人能出去。而只要有人想到这个念头,或者有类似的举动尝试,就会有鬼来给予警告。”

    李瑞洁终于不耐烦了:“我操,这都是什么漏洞百出的东西。没有人能出去?那为什么那个前任狱长就能出去?如果真有什么鬼封锁了所有出去的路,我们又为什么能进来?我们的存在,就是所谓瞎子那一套鬼话的反例。你也不想想,监狱这么大也许不合乎逻辑,可他妈的如果这里真的闹鬼,我是说,如果有鬼的话,那帮家伙不一哄而散又合乎逻辑?谁他妈会在闹鬼的时候考虑什么日后会不会被什么人出卖这类狗屁大的事情?别的不说,如果闹鬼的话,马东还有其他在外面的、有机会跑路的看守早就逃了,何必还等着被我或者狱长一个个挨个收拾掉?这都是什么屁话!我问你,狱长说这些的时候,表情是什么?”

    史记可心里一惊,接着对李瑞洁的预见能力大为钦佩:他竟然能象亲眼看见似的料到当时狱长说话的表情不对劲!“不错,我也发觉了,”他高声道,“狱长今天很不正常!他在跟我说话的时候根本就跟平常不一样。”

    “不一样?怎么个不一样法?”

    “这个,很不好说,”史记可努力回想狱长的表情,揣摩着词汇,“似乎……似乎有一点……”

    李瑞洁探出身子,说出一个字:“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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