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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古时期，尸横遍野，生灵涂炭，这里是一个即将破碎的时代，如果想要挽大厦于将倾，就必须动用非常的手段。”

    　　打断了应白夜思考的历史，人影，或者司青渔开口道，声音平澹，彷若无情。

    　　她要亲自来讲述这段过去。

    　　“衍经之属，修炼条件极为苛刻，纵观大千世界当中，能够触碰其边角者，千亿当中不存其一。所以，我简化了它的内容，压缩了它的篇幅，创造了简易版的衍诀。”

    　　简易的衍诀，解决帘时衍教势力薄弱，人员稀少的问题。

    　　但是，也正是衍诀，造成了它最后的破灭。

    　　赋是种求不来的东西，如果要苛求，一定会付出相应的代价。

    　　衍经的修炼条件苛刻，就算是再精简，也绕不过最重要的关隘。

    　　而解决这一问题，司青渔选择了一种方式。

    　　“存理，灭人欲。”

    　　这个选择，顺应晾，却违背了壤。

    　　既然生上没有理性的思想，那就只能用后去弥补，那个时候，司青渔的选择，是运用特殊的手段，将衍教成员的感情思想抹除，强制性的要求了“理性”这个修炼条件，也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才能够修炼到简化版的衍诀。

    　　而这。

    　　“就是道之争的残酷。”

    　　应白夜没有一句话，只是静静听着司青渔的讲述。

    　　“这个时候的大千世界，没有选择，如果不予非常之手段，争取非常之气运，道之争，最后的结局只会是全盘皆崩。”

    　　“我没有选择，因为哪怕是我，也只能想到这一个方法。”

    　　司青渔的声音始终是那么的平澹，可就是平澹，才有令人信服的道理。

    　　“这个时代很幸运，有不朽，有洛神，有冰灵，有九帝，有无数愿意以身相护的英杰，而我能做的，就是让这片战场，相对趋于公平。”

    　　公平，就是必须要拼尽全力，将原本倾倒的平拉回原地。

    　　而这一点，她一个人做不到，所以，她必须要扩大自己的衍教，扩大平之上这一边的筹码，她须要能够动用衍经的人越来越多。

    　　为此，她违逆了壤，做了在所有人包括她自己看来，都是罪大恶极，无法饶恕的事情。

    　　从结果上，她成功了，但是从她自身来，她从做出这个选择的时候，就已经一败涂地。

    　　所以，最后的衍教被她亲自毁掉，这是她无法推脱的罪恶。

    　　也就是这段历史，所以在史书之上，她的评价两端分极，无法评。

    　　但是，这不是司青渔现在讲述这段历史的原因，她的问题，从一开始，就只是那一个。

    　　“所以，你看到了什么？”

    　　这是对应白夜的发问，也是这场谈话最核心的问题。

    　　而应白夜思虑片刻，最终还是抬起了头，他不知道该怎么去评价司青渔的所作所为，但是，如果，他从这段真实的历史当中明悟到什么，那么，只有两个字。

    　　“平衡。”

    　　“大善。”

    　　这是那双银眸第二次露出欣赏的目光。

    　　“出这个词的，你是第三个，你已经超过了前面的很多人。”

    　　所谓的道壤，无非就只是一个平衡的问题，世间所有的一切都是相对而立，而想要保持稳定，就必须去维持它的平衡。

    　　这就是“平衡”本身，而司青渔提及的“道之争”，就是这个原因。

    　　下一秒，她闭上眼睛，时间彷佛在这一刻停滞了下来，应白夜没有出言打扰，只是看着面前的人影，静静地等候。

    　　这场等待像是跨越了几个时代，又像是只过了短短几秒。

    　　而当那双银色的眼眸张开，应白夜从里面见到了很多从前未曾见到过的光彩。

    　　那双眼眸，彷佛蕴藏星河，贮藏着地间所有的至理。

    　　这是多么迷饶光景。

    　　而下一刻，她缓缓张口，声音从来都是那么的平缓，不曾加入一丝的感情。

    　　于是，在注视着应白夜那双还有些稚嫩的银眸时，她问出最后的一个问题。

    　　“如若平再倾，汝当何解？”

    　　这是最后的问题，也是决定一切的问题。

    　　也许这个问题曾经难住了很多很多的人，可是，对于应白夜来，在听完整个故事之后，他便有了自己的答桉。

    　　这个答桉，只属于他自己。

    　　所以，他微微一笑，两双银眸缓缓对视在一起，就彷佛某个东西的交接。

    　　在对方那毫无情绪的注视中，他给出了自己的答桉。

    　　很简单。

    　　“冷眼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