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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此景，杜凡目瞪口呆，身体僵硬，说不出话来，他有点拿捏不好自己此时的心情，应该是恐惧，还是震惊，亦或是爆一句粗口……

    半晌过后，杜凡干咽了一口唾沫，声音艰难的问道：“当日，你不是被楚连天杀死了么，怎么还活着？”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还活着了？”

    “那，你死了？”

    “废话！”

    杜凡望着那根在自己面前扭来扭去的漆黑汗毛，失神了一会儿，又无语了片刻，这才脸色陡然一变，迅倒退，充满警惕的问道：“那你现在算什么？”

    “一缕残念罢了，没有实体形态，你可以把我理解成死后滞留世间的孤魂野鬼……其实，我现在的状态，连孤魂野鬼都不如，孤魂野鬼尚有魂魄残存，可以游荡，可入轮回，可寻往生，而我，已经被那个家伙打的魂飞魄散了，只能寄残念于毛中，伴着岁月流逝，渐渐虚弱，直至烟消云散。”万眼饕餮开口。

    “也就是说，你已经没有伤害我的能力了？”杜凡依旧充满警惕，试探问道。

    “臭小子，不怕告诉你，本大凶现在只能做两件事，一个是说万族语言，一个是借助残念略加驱动这根毛，你觉得，我是说话能把你叨叨死，还是这根毛能把你勒死？”万眼饕餮没好气的反问。

    闻言，杜凡只能说是略松了一口气，他可不敢真就相信对方所言，毕竟这万眼饕餮的来头实在是太大了，那可是和楚连天同一级别的存在，谁知道此等生灵的一缕残念代表着什么概念？

    万眼饕餮冷笑：“你这个臭小子还挺谨慎，放心吧，知道了你们这层关系，就算我本尊复活，站在你面前，也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我可不想得罪楚连天那尊煞神，不然就真的灰飞烟灭了。”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懂啊……”杜凡一头雾水。

    “楚连天那是什么人，你不会真以为当日他给我收尸的时候，是因为粗心大意或能力问题才漏掉了一根毛吧，而在这根毛之中，又刚好保留一缕残念？告诉你臭小子，他这么做，就是为了成全你，可怜我这个纵横八荒的太古凶兽，却成为了这桩造化的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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