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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一般这个时候,林妙雪都会去公司看一看的,也想跟我单独相处一会,但她并没有要我陪她,而是把下午的时间让给了我。车也一并让给了我。只是在打车临走之前,她在我耳边低声说,让我晚上回家吃饭。每一次跟老板娘在一起。我都能感受到她细心的体贴,以及用温柔来包裹你,俗话说,百炼钢化为绕指柔,所以我在内心,对老板娘也是充满感激。到了公司。徐阳从冰箱把上好的茶叶拿出来泡,在几个人坐下来聊了几分钟之后,徐阳望着蹲在门口,有些憨傻的陈庆之。接着带着一些惊叹,对我和徐阳笑着说道:“你们猜我之前刚看到陈庆之从车上下来的时候,我心里在想什么?”“卧槽,这他妈不是张小花翻版吗?”潘龙立刻用惟妙惟肖的语气,恶趣味的看着徐阳说道。“对。”徐阳立马说道:“我当时都快看傻了,这一下车,我得抬着头看,这多夸张,估计都有一米九了。”可以说。徐阳和张小花没见过几次面,但对张小花惊若天人,不完全是因为张小花那充满压迫感的体魄,更多的是因为张小花那从脖颈一路纹到天灵盖的观音纹身。实在是太妖异。太有冲击感了。所以徐阳在看到陈庆之的第一眼,想到的便是那惊世骇俗的张小花,一直到陈庆之用一副傻子笑容对他嘿嘿嘿直笑的时候,徐阳心头的惊惧感才消失了。我在旁边忍不住想笑,侧头看了一眼陈道德。陈道德很明显知道了我看他的用意,端起茶杯,低着头喝茶,一副不关他事情的样子,本来就是,陈庆之那狗东西装傻,关老子什么事情……不过我也不想徐阳一直被蒙在骨子里,这几天,我也算是摸清楚陈庆之的性格了,他一般是封闭自己,对外界不怎么关心的。乐趣也不多。没事逗弄蚂蚁这种生活算他乐趣之一。装傻子逗别人,看别人乐呵,他也乐呵,也算是乐趣之一。于是我笑着戳穿了徐阳的心思,好笑的说道:“你是不是觉得他像个傻子?我跟你说,他是装的,你可千万别去得罪他。”“啊?”徐阳闻言,顿时傻眼了,然后看向了潘龙。在看到潘龙也憋着笑,对他点了点头之后。徐阳立马转头看向蹲在门口,看起来像个自闭傻子的陈庆之说道:“那个什么,陈哥,庆哥,我现在跟你道歉还来得及吗?”“怂。”潘龙对徐阳竖起了中指。陈庆之虽然也没有继续逗弄徐阳,但也没什么反应,蹲在地上,抬头看天,没有人知道他内心的世界是怎么样的。陈道德这个时候则是对着徐阳解释起来了,指了指脑袋,说道:“阳哥,你别跟那个狗东西一般见识,他这里真有点毛病的。”“别别别。”徐阳这个时候哪里敢承受,生怕眼前这个形象有些猥琐的老男人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主:“道德哥,你就别跟我开玩笑了,我叫你哥还差不多。”陈道德看了一眼徐阳,觉得他在骂人。一阵玩笑后。徐阳看着我问道:“对了东哥,你这次回来还走吗?”“不走了。”我抿了一口茶说道,原本我去建邺是为了躲一躲风头,以免宋汉东来报复我,但既然我到了建邺,宋汉东也没放过我,亲自到了建邺找我。那么我待在建邺也就失去了意义。“不走就好。”徐阳闻言,顿时高兴了,忍不住说道:“你不知道,你们走了之后,我无聊死了,公司这边我都很少过来了。”我点了点头,没说话。心里却还是在想着宋汉东的事情。毫无疑问。宋汉东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但想了一会,我也不再想了,宋汉东如果还是要来找我,我就在滨海等着他过来。想到这里,我端起茶杯喝茶,在茶水的倒映中,我的眼神在慢慢变冷,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主场,在滨海,我一定要爬到人前显贵的位置。在店里坐了一会之后。我让潘龙还有陈庆之跟我去卫公馆一趟,这一趟没别的目的,就是为了将走之前还回去的车给拿回来,虽然我还有李轻眉的路虎揽胜可以开。但我还是想从哪里跌倒,哪里爬起来。在临去之前。我也打了沈平的电话,而卫公馆也不远,就在虞山的半山腰上,在开了差不多二十分钟车不到,我便开着车来到了卫公馆的门口。接着让潘龙坐在车里等我。而我则是带着陈庆之进去。至于为什么带陈庆之进去,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我去建邺短短几天,没什么建树,便再次灰溜溜的回来,挺没面子的。而陈庆之不一样。陈庆之无论是体魄还是实力,都是可以镇住场面的人。所以我也想陈庆之存在让我人前显贵。而也就在我带着陈庆之进去的时候,却看到沈平在练刀,并不是特别的刀,就是很平常的一把斩马刀,但刀身极其的狭长。以前我就听过好几次沈平的名号。顾卫公手底下最锋利的斩马刀。最开始我以为是因为沈平够狠,后来才知道是沈平的刀法够厉害,但我毕竟现代人,什么剑法,刀法,听着都有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印象中,这些刀法,剑法都是武侠电视剧中都有的。至于现实。有几个人真的见过?所以我对沈平刀法到底有多么厉害,也没有具体的认知,而在今天,当我看到沈平玩刀的画面,突然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刀势如走龙蛇,大开大合中,又带着刁钻阴狠,原本一刀是向前的,而也就在沈平一步跨出的瞬间,他居然是回身,一刀向后面扎了过来。对。是扎,不是挥。就像回马枪那样一刀扎过来。让人一点反应的机会都没有。而回马枪和回马刀又不同,枪身长,刀身短,所以想到做到沈平这个动作要更加的难,并且沈平一刀向后扎出之后,身体如同转动的大龙一样,伴随着身体的扭动,刀身便顺势从扎变成自上向下的似砍,似划起来。一瞬间。我汗毛炸起,看的头皮发麻。陈庆之原本跟在我的身后,眼眸低垂,一副漠不关心的神情,但在这一刻,他抬起了头,眼神瞬间凌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