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在这之前,林年等人正和源稚生处在交涉的关键时候,不巧的是,有脚步声正好从醒神寺外面传来,听力很好的几人都心照不宣地住口了,安静地转头目观着拉门被拉开,穿着西装包臀裙的龙马熏礼貌地向室内的各位引荐了一位戴着厨师帽,主厨打扮的师傅进来,告诉各位原定的午餐已经准备好了,贵宾们是要现在用餐还是等一会儿。
源稚生原本是想推迟的这顿盛宴,将该谈的事情谈完之后再说开席的事情,但奈何一旁的路明非见到这阵仗喜笑颜开地搓手手说,正好来的时候时间赶没吃东西,事已至此那大家就先吃饭吧!
介于似乎中国那边是有饭桌上谈正事,三两下肚越喝越好谈的习俗在里面,源稚生也就没有做扫兴的事情,向着主厨微微点头示意可以上菜。
清酒倒在了瓷平碟中呈在每个人的面前,为了照顾可能不喝酒的客人,后厨还特别温了一些椰汁解腻。
“就我们现在所知道的情报,皇帝所持有的可以降临他人的权柄是需要满足先决条件的。”林年抿了一口碟中的清酒,淡口,除了酒精味之外有股淡淡的樱花风味,应该是主厨自酿的私酒,如今也不吝拿来款待他们了。
“先决条件?”源稚生正坐在桌前没有喝酒,也没有动筷子,凝神望着林年静听他说的每一言每一句。
“越是强大的权柄想要作用在物质世界的现实就需要越强大的精神作为牵引,满足精神条件的同时也需要严苛的前置条件来约束,否则一切都会乱套。”坐在条桌对面的恺撒右腿屈起踩在榻榻米上,左腿自然放倒一侧,端着清酒碟的手臂置在右腿膝盖上,隔着切开后肉质鲜红的蓝鳍金枪鱼平视对面的源稚生。
“就像是上杉家主,绘梨衣所掌握的权柄也是惊世骇俗的一种规格外的力量,而作为代价,她所承受的一切这些年你也是在她身边看在眼里。其中最典型的‘寡言’就是最典型的制约之一,那份权柄使得她所一切言语都容易被所牵动的情绪以及意志化为杀人的利刃,作为代价,闭口禅就成为了年纪轻轻的她的必修课之一。”林年说。
“强力的卡牌都伴随着风险,大概就是这么个道理。”正在左手寿司,右手天妇罗,嘴里嚼着生鱼片的路明非含糊不清地说道。
“皇帝的降临听起来的确很可怕,像是可以轻而易举地渗透一整个势力,但实则不然,在我们和祂交手的经验看来,祂的权柄暗中也有着不少强效的制约。”林年说。
林年放下酒碟忽然陷入了安静,源稚生也顿住了,等待着后文,可数秒过后桌上都没有人说话,他以为这是对方在等待他进行一个“表态”,想看看他愿意为了这份情报付出多少诚意,正想说什么,结果这才发现林年面前的酒碟空了,不知何时还向他这边推了半寸.
源稚生默然端起小酒壶给林年呈酒,酒满之后,他看向林年忽然说道,“我们现在谈论的,只是‘皇帝’是吧?而非林弦。”
“为什么这么问?”林年视线微垂。
“林弦,她和皇帝是两个不同的存在个体是吗?或许她与皇帝息息相关,但在她身后一定还有一个幕后的存在掌握着这一切。”源稚生淡淡地说道,“况且刚才你的朋友路明非也有将皇帝与林弦区分成不同个体的发言。”
林年多看了源稚生一眼,如果他记得不错的话,犬山家主将林弦直接指认为了皇帝,这意味着蛇岐八家大部分的人的概念里,并没有皇帝是独立存在于林弦身上的意识体这种认知的,而犬山贺在提到林弦时的原话是“皇帝在废弃工厂偷袭了源稚生等人”而非“林弦在废弃工厂偷袭了源稚生等人”。
但源稚生似乎是确定了皇帝和林弦就是两个个体,而作为依仗的绝不是因为刚才路明非的只言片语。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