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醉后相赠-《盛唐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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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能留信?”韦仁实吃惊道:“他们没醉?”

    “咋没醉!”孙老汉咧着嘴笑了起来:“他们三人在一起勾肩搭背的称兄道弟,还都在那儿吹牛皮,一个说自己画的画儿堪比开朝闫国手,一个说全洛阳的绿林好汉都要听从自己号令,那个老的更甚,竟在那里扯起嗓子嚎哭起来!”

    孙老汉说着便像是想起了当时的场景,嘴咧的后槽牙都露出来了。

    韦仁实抬眼看看日头,已经是快要晌午了。孙老汉的屋就在旁边,没几步就拿了出来。

    他手里有两张纸,一个像护符一样的黑牌牌,还有一枚玉佩,走过来递给韦仁实,说道:“这两张纸是最老的那个夫子留的信,这个牌牌是那个大汉留给少郎君的,说是拿着这牌牌,日后到洛阳卖酒,或可有用。这玉佩是那个中年书生留下的,说是少郎君若是有朝一日到长安去,拿着这玉佩去任何一家草木间给掌柜的,就能找到他,他要请尽地主之谊,谢郎君请他吃酒。”

    韦仁实从孙老汉手里接过东西来,那黑牌牌似是木质,但是却泛着金属般的光泽,上面双面刻虎,一面是个虎头,一面是一只正在扑向猎物的老虎。那玉佩也极其精致,一看便不是凡品。

    将两样东西收好,又拿起那两张纸来,一张纸上面是一首诗,写到:酒是古明镜,辗开小人心。醉见异举止,醉闻异声音。酒功如此多,酒屈亦以深。罪人免罪酒,如此可为箴。

    这可是孟郊真迹啊!韦仁实赶紧好好收拾起来。也不知道这老头儿想起来什么了,写这么一首诗,还嚎啕大哭,不知道酒醒之后会做何感受。

    至于另一封信,韦仁实知道是留给李贺的,便没有看。

    “李贺呢?”韦仁实问道。

    孙老汉指指另个屋子:“那儿呢。”

    韦仁实走过去推开门,李贺正坐在床上,一脸的茫然。见韦仁实进去,便问道:“我既得昨日咱们在喝酒来着,后来怎么了?”

    韦仁实摇了摇头,说道:“我只记得你非要写诗,后来就不记得了。”

    然后将手里的纸递过去:“这是孟郊孟东野留给你的信。”

    李贺连忙接过来,低头看过之后,便露出了一脸的讶然。

    “怎么?”韦仁实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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