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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兄弟们、姐妹们听着我给他们简单的说我这一路护送的艰辛和遭遇,我的身边英子和陆婷婉一人紧紧抓住我的一只胳膊,好像我会跑了似的,胳膊都被英子和陆婷婉抓的生疼,但是我没有说什么,看着两个人那泪汪汪的眼睛,我真的有一种愧疚的感觉……
但是我始终没有勇气说出我和翠西、我和丽莎的故事!怎么说?我自己都不知道..........
当说到黄河岸边的那场和日本鬼子、皇协军、面对上万敌人的拼杀,后只剩下我一个人时,所有人哭了.....
我说到杨树、张成铁、田守成拉响手榴弹前大喊着:“掌柜的快走.......”.........
这时坐在门口的“许萍和李梅花”捂着嘴哭出了声,我猛然想这俩姑娘是和周登富他们一起来的北平,但是他俩却同时得病了,还是袁大少在协和医院找人给她俩做的什么“阑尾”手术.........
猛然院里的孩子大声喊着“载吉”呼爷爷“玛玛”(注:满族人的奶奶称)........
我抹了一把眼泪对所有人说:“行了!记住现在叫“王田憨”上海人!如果我在路上不和你们打招呼!就装作不认识!你们去准备吃的!但是不要对外说我回来了!马小妹去叫门头沟的兄弟们都过来!段云鹏、吁泽良、大郭子吃完饭等着我........
“我们的“巴图鲁”回来了”载吉”呼大爷和大姨高兴的拉着我的手,大姨忽然哭了!
我赶紧以满族人的礼节打衣袖给俩位老人请安道吉祥,心里也是有些难过,是我亲手杀了他们当汉奸的儿子!哎......
“载吉”呼大爷和大姨明显老了,刚说俩句话,芦大妈,宋大妈、牛大爷,候大妈.......
老街坊们都来了,当我小声告诉候大妈我在山西五台县见到他们女儿了,候大妈睁大了眼睛然后一把搂住我就哭了!哭的是么伤心和痛苦!我心中理解候大妈的心情!猛然间我想到了崖洞村的娘,娘赶我走时,娘的心在滴血!娘只是看我了一眼!但是娘应该无时无刻的都在牵挂着我!
我简单告诉了候大妈不要去找,她在和日本鬼子打游击,我送给了他不少的枪和子弹,让候大妈放心!但是候大妈还是哭的稀里哗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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