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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撒捋了捋额前被风吹得散乱的金发,眼神冰冷淡漠。
他那个时候还,但是依然记得,家族对他母亲的死满怀喜悦。
没错,这些人并没有隐藏自己的情绪,反倒是满心欢喜。
可是,当所有人都在庆祝古尔薇格这个姓氏消失的时候,唯独凯撒加图索,并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
但是当时的凯撒还是太弱了,同时也是出于对棺材里面母亲的尊重,凯撒保持了克制。
年幼的凯撒从身上掏出支票簿,写下了一笔巨大的金额。
他递给了为古尔薇格下葬的老牧师。
上面的那个数字是一个让老牧师无法拒绝。
虽然,这个老牧师收了弗罗斯特的钱,但是无奈,凯撒给的更多。
“我希望我的母亲享有最高规格的葬礼,并且埋在她最喜欢的枫叶林里,对了,我希望墓志铭上能留下我的名字,我的名字是,恺撒·古尔薇格”。
古尔薇格。
老牧师看到这个留言,瞳孔剧烈收缩起来,“这,这会杀头的.....”
“没事,我去跟我叔叔。”
“凯撒,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否认你是加图索家的人?”
一旁的一些加图索家的长辈都面色不善地看着凯撒。
一名长辈凑到凯撒的旁边,“家主,你要这样的孩子要继承家族?”
凯撒目光灼灼地看着弗罗斯特,宛若一头凌厉的狮子,锐气直逼弗罗斯特。
明明凯撒还很,但是他所散发出来的精神威压,竟是让众饶呼吸都有些困难。
眼神交换之后,这些加图索家族的元老们,为了家族的未来妥协了,同意了在墓志铭上,留下凯撒古尔薇格的名字。
凯撒的童年,从此只剩下了中央的祭坛。
祭坛上都是银烛台,每个烛台上都是六根点燃的白色蜡烛,就像一片发光的荆棘。
荆棘丛的中央摆着一具精美的六角形棺木,它的盖板是晶莹剔透的水晶玻璃,以便让哀悼的人们能清楚地看见亡者的脸。
这就是凯撒剩下的童年。
因此,这么多年,凯撒始终认为,自己的母亲古尔薇格的死,跟庞贝有关,跟加图索家族有关。
凯撒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对面的弗罗斯特,冷笑一声道:“所以,收起你那副虚伪的作态吧。”
弗罗斯特望向凯撒,声音渐渐变得冰冷,“凯撒,我希望你能相信家族。我向你保证,你母亲的死和家族无关,她的葬礼我们都是以最高的规格安排的。”
“那伱想告诉我,在我母亲死后,你们弹冠相庆的模样,都是故意演给我看的?要么是你们脑子有问题,要么是我脑子有问题。”凯撒对于弗罗斯特的解释嗤之以鼻。
弗罗斯特表情平静地道:“凯撒,斯人已逝,当她生下你的那一刻,她对于家族的贡献就是无可限量的,尼伯龙根计划可是家族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服其他校董的,这是加图索家族给你的馈赠,你的母亲也一定希望你有所成就,她可是在默默注视着你。”
“不,她死的时候,已经听不见看不见了,你觉得她在默默注视着我?别来忽悠孩子那套来忽悠我,不要拿我的母亲开玩笑,否则,我不保证我不会用刀亲手把你杀了。”
凯撒的语气冰冷,金色额发掩映的瞳孔像是有万年深冰,但凡有人敢和凯撒的这双眼睛对视,都会感觉自己之前认识的那位风度翩翩的贵公子已经消失不见了,剩下的只是一个毫无感情的恶魔。
“为了生下我,她失去了视力,失去了听觉,失去了一切,我是她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亲人,这个世界上,也只有我记得她,我真心地爱她,弗罗斯特,我重复一遍我跟你过的话,我是古尔薇格的后代,我不想再强调一遍了。”
凯撒的话,冷漠,决然,他没有称弗罗斯特为叔叔,而是直呼了弗罗斯特的名字。
弗罗斯特看着凯撒,他能感受到对方压抑到极致的悲伤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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