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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输元解释道:“华轩家几代上下,都是坊里的炼器师,若你当众跟他斗宝,比试技艺高低,我们作评判,不可能贬低他而抬高你,只能两边说好话,但是古长老他们,肯定就得抓你的短处,这不是吃亏又是什么。”
李晚听到几位长老所言,瞬间就全明白了。
现在的形势,是他要争这供奉之位,但长老一方不肯,派出华轩与他争夺。
这是必战之局。
而华轩实力强劲,各方面的条件又远胜于他,公输元等人也难以在这方面做文章,除非李晚能够以横扫之姿完胜对手,否则,不可能有获胜的机会。
这是必败之局。
不得不应战,一旦应战,就要受到掣肘,必定吃亏,这是他如今面临的困境。
就连李晚本来胸有成竹,对自己的实力充满自信,也不由得面色凝重起来。
“还真没有想到,坊里比斗之时,长老们和各炼器师的评判,可以公然偏向!”
不过李晚很快也就想通,争夺供奉之位,毕竟不同于争夺其他,这等于是人脉和关系的比拼,更是各自势力背景的比拼,也就只有涉世未深的愣头青,才会天真地以为单靠几下手艺,就能分出高下。
大道争锋,各逞手段,又哪里会只比技艺那么单纯干净,再说就算只论技艺,也不是那么容易分出高下的。
李晚食不知味,一边应和着公输元等人,一边吃完了这顿接风宴。
公输元等人也看出他兴致不高,连酒都没有劝几杯,动了动筷子,便各自寻借口离去。
过了几日,李晚、华轩两人提名供奉之事,逐渐宣于人前。
这是坊主一脉与长老一脉共同协商的结果,事到如今,争斗不可避免。
“终究还是欠了几分准备,不过这样也好,早早将此事定下,往后几年,就能清静许多了。”
天工坊的作场中,李晚坐在内室,与前来串门的公输元闲谈。
“坊里已经召开长老众议,决定从本月开始,至下年三月的一年间,对你们两人对行考评,在这期间,好好表现吧。”
“一年吗?”李晚听到这个结果,不禁浮现一丝笑意,“一年的时间,足够了。”
公输元道:“其实你急着将此事挑明,就是不想空耗岁月,把宝贵的时间都花在谋划和准备上?以你现在的情形,的确有可能在这时间一边筹备,一边突飞猛进,甚至达到筑基后期,彻底压制华轩,不过你也要知道,华轩他十年前就已经学有所成,这些年进步也非常快,他也有可能晋升到筑基后期,这样的厚积薄发,爆发起来是相当猛烈的。”
他摸不准李晚的底气所在,表示出几分担忧。
不过事到如今,他也只能选择相信李晚,劝勉几句之后,又道:“我们在天工坊上下精挑细选,找出三名功底扎实的学徒,你就收了他们为门生,随意传授几手技艺,帮助他们晋升为真正的炼器师吧。”
提名供奉,除了自身本领过硬,对天工坊的贡献也要计算在内。
不过这些不用李晚操心,公输元等人早已经操办好一切。
公输元话音刚落,就拍了拍掌,三名早已候在外面的学徒走了进来。
李晚看向他们,发现这三人都是炼气后期,修为非常扎实的玄门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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