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章 动荡(1+2/2)(爱仙齐天打赏盟主加更)-《家族修仙:开局成为镇族法器》


    第(2/3)页

    他哭得昏天黑地,李绛迁看着也觉得棘手。这时已经不是在意礼节的时候,安抚了李承和李周昉,径直让崔决吟上来,含怒道:

    “崔护法,你见了魔修,这些人如何穿着,可有什么行踪暴露?”

    崔决吟有些踌躇,看了眼李绛迁,又转去看李承,这中年人死了从小看到大的侄子,心情之沉重并非几人能体会,崔决吟这么一踌躇,他便有些忍不住了。

    崔决吟眼看李承的暴躁模样,终于神色不安开口道:

    “这群人具体数目不知…可都是筑基修为,又手握法器,似乎对破开阵法颇有助益,那两座大阵又不高明,如同纸糊的一般…说破就破。”

    “有两人与我交手斗法,安客卿也好,妙水也罢,在场不少修士都看到了…一人是『合水』,不知仙基,另外一人倒是很明显…是『南惆水』…还取出了相当不错的符箓脱身…必然不是寻常人家。”

    “后来一路追到沐券地界,他家竟然也在与一批魔修斗法,打得很是凶烈,我不得不退回来。”

    此言一出,李绛迁立刻皱眉,知道崔决吟为何迟迟不言。

    『南惆水』!

    以修行『南惆水』闻名天下的紫府势力只有一家,那就是江水对岸,正与李氏对峙的都仙道!

    ‘怎么可能!’

    李绛迁心中一愣,李承却恍然大悟,扑通一声跪了,悲道:

    “果然是都仙!他家在江上拖住我家主力,背后偷偷派修士潜入东岸,偷袭我家!果然…这都仙道…图谋我家已久!”

    李绛迁扶他起来,劝道:

    “江南的『南惆水』不少,鄰谷家也修『南惆水』,只一个仙基而已,尚不能定论,叔公保重身体…”

    李承却不起,李周昉更是泪流满面,咬牙道:

    “『南惆水』不少,可与我家的交战的仇敌就这一家!”

    李承则转头看向崔决吟,泣道:

    “敢问崔护法,大人既然与敌人交手,仙基高明与否,敌人法术是否精湛?总有个高下之分!倘若是一些杂七杂八的道统,绝不可能是崔大人的对手!”

    “能从崔大人手中逃生,还不露出什么踪迹,恐怕就是江对岸那一家『南惆水』吧!”

    李承的恨可不小,他女儿李行赛当年的死也与都仙有关,如今又加上了李周旸,怎么能不叫他咬牙切齿?

    他本人平时虽然严肃古怪,可脑子转的可不比常人慢,一下就抓住了其中的关键,句句都是李绛迁、李玄宣想问的,崔决吟叹气,答道:

    “此人的功法很高明,一定是有名有姓的道统,术法也不弱于我崔氏,可惜修为不济,是用了那几张高明的符箓才逃脱了去。”

    这么一看,这人几乎要把都仙道三个大字写在脸上了!

    李绛迁心中叹息,江北的事情不是每个人都知道,从李承的角度来看,这件事只能是都仙道所为,可崔决吟等人知道两家私下有默契,要说到了这种时刻,管龚霄还能发了癫来谋害自家,李绛迁是不信的。

    ‘管龚霄能屈能伸不错,可决不是顾头不顾腚的角色,也不会为了眼前的小利去做这种事情…’

    他看了眼崔决吟,这位崔护法明显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把这件事说出来,李绛迁稍稍思量,听着李玄宣长长出了口气,用拐杖敲了敲地面,挺身苍声道:

    “老九,我家与都仙道在北方对峙,却也仅仅是对峙而已,两方都投鼠忌器,不敢真正动手,可如今突然出了这么一件事儿,毫不遮掩的『南惆水』,安知不是其他家看着眼热,默默推波助澜,希望我家与对岸拼个你死我活,好收渔翁之利?到时候就让亲者痛,仇者快了!”

    “『南惆水』高明的功法的确是都仙与鄰谷家的象征,可不代表着不能被他人拿到手,倘若对岸有这样的能耐,为何不在江上大战时背后偷袭?而是要拐来拐去杀一位小小的练气?单单为了恶心我家不成?”

    这两句效果颇好,李承的面色一下变了,略有疑色,可眼中的怒意未退,伏在地上,恭敬地道:

    “老大人说得对,晚辈鲁莽了…可东岸这么多眼睛看着,众目睽睽之下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如果没有反应…极为糟糕。”

    李承这话说得不错,李氏本就紫府不显,骤然之下吃了这样一亏,一位实权的嫡系长辈被杀,若是举族上下并无反应,恐怕有损威望。

    可李绛迁只皱眉看向李周昉,轻声问道:

    “大伯,不知何事耽搁,晚了半个时辰?”

    李周昉掩了泪,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答道:

    “本是件丑事,可眼下非说不可,我带了一妾室去东岸,却发觉红杏出墙的痕迹,我当时怒火中烧,花了半个时辰把那奸夫揪出来…竟然因此…竟然因此…”

    “我明白了。”

    李绛迁这才收回目光,转移话题道:

    “长辈可留下过遗物,香火如何安排,还请青杜先收拾此事,我派人去问一问…兴许有答复,还请叔公放心,此事不会这样放过…可要如何撒火,也要找到真凶才是。”

    “至于东岸,我会让陈鸯去一趟,搜查踪迹。”

    李周昉立刻叩首跪谢,垂泪不止,李承却不好糊弄,没有听到确切的时间,并不吭气,而是抬起头来,被李明宫看了一眼,只好又磕了两个头,带着李周昉下去。

    李绛迁使人闭了殿门,面色一下阴沉下来,低声道:

    “哪一家这么大的胆子…在这种时候…在这种时候还敢来荒野闹出这种事情!是果真恨我家恨得咬牙切齿…”

    李明宫同样冷了神情,答道:

    “我看东岸也不对劲,周旸正好能撞上对方,说明也是暴露了行踪。”

    “难免的事!”

    李玄宣却摇头,答道:

    “自家筑基就在江边,当然没有隐藏行踪的必要,只是谁能想到一群筑基隐匿了身形,突然在山间冒出来?”

    “如今之计,还是要搜一圈东岸,与都仙道沟通一二。”

    李绛迁沉吟了几息,复又问道:

    “何必呢?我看还是老大人先时的话准些,是谁家盼着我家与都仙道打得凶些,或者说不愿见到我家与都仙道暗地里缓和…”

    李明宫叹道:

    “可按着这思路,沐券也好、玄妙也罢,甚至称昀,都是有可能的。”

    李绛迁却沉默不言,心中不安: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