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玄景灵誓。” 许阳平点点头,掐着法诀将先前林靖易的话重复了一遍,结印低声道: “所述皆实,玄景为誓!” 李通崖在一旁仔细地听着,确实没有什么疏漏,见许阳平一身气势磅礴并未衰落下去,这才信了七分,回答道: “何时出发?” “现在!” 夫妇俩已经激动不已,林靖易强自按耐着,朝着李通崖开口道: “还请道友也立下不向我等出手的誓言,虽说玄景灵誓多用于保密证伪,对此约束力不大,但有这份誓言我等也算安心几分。” “可。” 李通崖立了誓言,同许阳平驾风而起,见这人一身真元略显斑驳,便知这许阳平吞服的杂气来练气,更加放心了几分。 倒是夫妇二人见李通崖一身真元醇厚悠长,护体真元清彻明亮,顿时面面相觑,苦笑不已。 ———— 黎泾镇。 陈二牛七十岁了,头发花白,在大山里已经活了寻常农户两辈子,老眼浑浊,在黎泾镇中谁都要喊他一声大爷。 坐在椅子上,陈二牛焦躁不安,干旱的天气使他夜夜做噩梦,总是想起那只从天而降的大雀。 “哎。” 梨川口收回来时陈二牛便去找陈三水,除了一颗牙和一滩血迹什么也不曾找到,梨川口的人都说陈三水被山越捉走,捉到了西边去。 陈二牛冷冷一笑,嗤之以鼻,顺着马蹄在路边的草堆里东张西望,终于寻找到一摊血迹,老人扒开草丛低头去望,嗷一声哭出声来。 长子陈三水死的凄惨,老人替他守了灵,陈三水膝下的几个孩子都忙着应对干旱的天气,来得还不如他勤。 “冬河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 陈二牛皱着眉头,白发稀疏,却听院外一片喧嚣闹声,一大群人大叫着,哭声与叫声吵得他战战兢兢。 他拄着拐杖挪到了村头,已经有不少人等在那里,一群狼狈不堪,满脸污泥的汉子正跪坐在地上,周边都是低低的哭声。 “回来了。” 陈二牛用力直起腰板,终于看见了前头的李玄宣和陈冬河,李玄宣已经长出了浅浅的胡须,正一脸难以置信地盯着面前的山越汉子。 “你……再说一遍?!” “是咒杀…连尸体都未曾带回来……” 李玄宣呆了两息,泪水如决堤一般流淌而出,顺着他的脸庞一直流淌到他的脖颈上。 “冬河…同我上山,其余人先回家罢。” 李玄宣捂着脸沉默了半晌,从喉咙中挤出一句话,跟前的陈冬河满脸泪水,人群默默分开一条道,目送他们远去。 “家主……” 陈冬河低低唤了李玄宣一声,将他从沉重的打击中惊醒,李玄宣看了看手上的那把青乌弓,泪水怎么也止不住。 “叫我少家主……” 李玄宣抹着泪哽咽着回答,踩着石板路,紧紧地攥着弓。 两人默默低头走了一阵,迎面便碰上刚出关急急忙忙下山的李玄锋,李玄锋只是低头一撇李玄宣手中的青乌弓便呆住了。 “怎么可能!” 李玄锋双目圆睁,眼眶迅速湿润,恶狠狠地劈手夺过弓箭,喝道: “是谁!” 陈冬河见了李家兄弟更觉窒息,哽咽着道: “是山越的咒杀。” 李玄锋张了张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望了望满脸泪水的李玄宣,呆呆地坐在一旁的青石上。 “好低的手段。” 李玄锋咬牙切齿,泪流满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