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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脑闹哄哄的，混乱成了一片。
江尽染见眼前的江玉烟像是走神一般，魂不守舍的，她轻微地皱了一下眉头，语气柔和，“妈妈，我看你状态不太好……是不是太累了？要不你先回卧室休息吧。”
江玉烟慢慢回过神来。
心中的激荡却依旧存在，像是一颗石子激起的涟漪，在心湖里不断扩散着。
她深吸一口气，勉强打起精神，可是指尖却止不住地颤抖。
“我没事，小染。”她摇摇头，露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眼神里染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落寞。
江尽染也不知道，江玉烟怎么就突然情绪不佳了……
她在心里默默叹气。
【哎，可怜我的美人母亲……渣爹迟迟不回国，你真以为他在国外处理事务？他的老相好白月光也在国外，他的私生女也在，他现在搞不好正在享受阖家团圆之乐呢】
江玉烟脸色一白，身形像是瞬间化作冰雕，整个人猛然僵住。
心口堵得慌，差点喘不上气来。
“妈妈，你怎么了？”见江玉烟突然脸色白得吓人，江尽染下意识地伸手扶住了面前的江玉烟。
江玉烟的这副模样，像是突然犯病的前兆，江尽染有点担心，生怕美人母亲在她面前晕厥过去。
江玉烟沉默了好一会儿，她像是把江尽染的手当作求生的浮木，反过来紧紧握住了江尽染的手。
直到现在，她还是不愿意相信。
那个几十年如一日，对自己温柔体贴，挑不出一点错处的男人，那个一直对自己爱护有加，逗自己开心的男人，真的如女儿所说……
那么不堪吗？
她真的无法相信。
但，她也无法当作无事发生。
江玉烟想，不管怎么样，她都应该去求证一番。
“小染，你好好休息。”想到这里，江玉烟心里已经有了决断，她努力勾起唇角，对着女儿浅浅一笑，“我确实状态不太好，得回房里躺一躺。”
江尽染理解地点点头，“你快去吧。”
江玉烟松开江尽染的手，转身从楼梯口走了下去。
她来到别墅的大厅，一个老妇人来到她身边，布满皱纹的眼角流淌着几分慈祥，“小姐，你看起来心情不好。”
老妇人是一直陪伴着江尽染长大的保姆，名唤俞莲。
对于江玉烟来说，父母早早去世，俞莲就像是她的第二个母亲。
“刚刚，小染突然开门出来了。”
江玉烟面无表情地叙述着，整个人有些僵直，她仿佛还沉浸在方才的震荡里，无法恢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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