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茶馆,布衣男人端起碗,饮了一大口,见周边都是翻着书册,翕动嘴唇的,他敲了敲碗,扬声道: “先别学了,河西两岸修桥一事,你们可听说了?” 被男子打断,众人眉头蹙了蹙,但听他提的是修桥一事,大家伙放下了书册。 “听是听说了,但不好修吧,河宽少说七十丈呢。”一人带着些怀疑。 “王上和许刺史、匠师日夜讨论,图纸已经画出来了。”锦袍青年神情倨傲,微抬下巴道。 “还真要建啊!”众人呼吸急促,不少人站了起来,满脸激动。 “看来假不了。” “可库房不是紧张?” “你昨儿藏哪去了?居然连裘家、潘家捐银的事都不知道。” “捐银?快细说说。” 茶馆声音杂乱起来,一群人交换着信息,说的唾沫横飞。 “我娘的腿好的差不多,可以料理自己了,这次修桥,我必须去搭把手。”一汉子粗声道。 “说的谁没点力气似的,要盯着点监工,被他瞧见,一准记录进册子,王上不愿亏着咱们,可咱们不能光让他辛劳。 做人得讲良心,秦州是大家伙共同的家,谁给自家干活,还要工钱的?” “话是如此,但不能强迫别人,万一就指着这钱养活一大家子呢?” “我反正不要钱,婆娘日日给王上的长生牌位供香,这钱拿回去,她非拿长竹竿敲我,家门都不用进。” “你这还算好的,我爹天天去庙里求王上长命百岁,要不够,拿他的命补,再不够,就拿我的。”一青年连连叹气,但面上无任何不满。 “才百岁,你是不是瞧不起我们,秦州数十万人,谁会舍不得寿命?” 茶馆气氛高涨,争了起来。 “什么,五年?去去去,我出十年。” “十年算什么,我二十年!” “才二十年?老子把命给王上!” 一群人说的脸红脖子粗,恨不得立马签上大名,让承诺生效,角落里,一三十来岁、模样普通的男子悄然离开。 回到住处,他把养在笼子里的鸽子抓了出来,将纸条塞进鸽腿上的信筒里,他往上一抛。 看鸽子飞远了,男子将屋里屋外的痕迹消除,换了住处。 短短半天,会宁县上到老人,下到孩童,都知道河西两岸要建桥。 不少人买了鞭炮,噼啪声直到夜幕笼罩大地才停止。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