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帝台隐却收回目光,径直往寝殿里走。 “九哥……” 帝长渊见到帝台隐回来,声线里都带着惊喜。 他叫住他,院中的奴仆们早已全退出去,谁也不想知晓这些皇子间的密室。 帝台隐并未想理,脸色清冷淡漠。 偏偏帝长渊在他擦身而过之时,拽住了他的手腕。 饶是跪着,帝长渊那张脸依旧清隽好看。 “九哥,你去了妃陵……” 脚上还有泥,很容易看出。 帝长渊安慰他:“妃母入葬时,我悄然往棺椁中放满百合,也有亲手刻了石碑…… 你不必那般难过……我今夜来,便是不想让你心中难受。” 帝台隐身形一怔。 那石碑竟是帝长渊刻的? 他还未说话,帝长渊道: “长渊自知罪该万死,如今所受百般委屈,皆是上天报应。 而九哥从未犯错,为何要那般折磨自己? 九哥,你只当与安宁好好生活。 待我完成想行之事,我会亲手自刎于你跟前!” 说完,他从怀中拿出一张锦帕。 那还是曾经帝台隐亲自织的布、亲手送给他的锦帕。 帝台隐说:“长渊,你也有疼你的家人,九哥会永远护着你。” 可如今…… 帝长渊就那么跪在帝台隐跟前,将那锦帕双手呈上。 帝台隐垂眸看去,上面是鲜血写就的血书。 “长渊以命起誓,事成之后,自刎于明妃墓前!若有违背、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那食指指尖还未包扎,伤口翻卷,几乎可看见白骨! 帝台隐眸色狠狠一颤,帝长渊他竟…… 帝长渊又道:“九哥,你该知我所想行之事,是什么。 自出生起,东宫太子对我与母妃百般欺凌。 言我与妃母皆是贱种,只配吃畜生之时,每日让人送来狗吃剩的食物。 妃母怯弱,不知反抗,便是用那馊臭之物喂我长大。” “两岁时,让我在地上作爬,他骑在我身上,用鞭子一下接着一下抽我,抽得我鲜血淋漓。 三岁时,母妃受伤,急需药物。 他就那么拿着一瓶金疮药,让我钻过几十人的胯下,才愿施舍我药物……” 这些事件,桩桩件件全为真。 帝长渊眼中染上戾气,“如此诸多,不过尔尔,多如寻常。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