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长渊殿。 帝长渊也站在屋内,林隽在为他更衣。 只是…… 他身上的着装并不隆重,反倒还有些陈旧。 尤其是天青色,温润的颜色很不显眼,略旧的材质显得更像是埋藏在地下的青铜瓷器,锋芒尽无。 林隽皱眉道:“殿下,昨夜宫中之人得知您被九殿下赶出来,消息不胫而走。 他们全是些落井下石的东西,不仅偷偷进来把九殿下送的许多物事全偷走了,甚至今日一早送来的早膳,更是……” 帝长渊目光落向远处餐桌上的膳食。 两个馒头,一小碟榨菜。 榨菜还稀稀疏疏,显然是昨日人吃吃剩之物。 帝长渊这些年来在宫中日子能过得去,几乎全仰仗帝台隐的维护。 如今帝台隐不再护着他,自然是举步维艰。 帝长渊脸色微沉,却道:“无碍。” 他正了正衣襟,迈步往外走。 林隽立即跟上,提醒: “主子,要不将就用点早膳……前三日你本就……” 可帝长渊并未听见,大步走出偏僻的宫殿。 长渊殿坐落的十分偏僻。 走到上朝之金盛殿,需半个时辰。 起初人影不见,草木荒凉,四处萧条,宫殿泛旧。 可越往前走,宫宇景色越是恢弘盛大、金碧辉煌。 帝长渊每日上朝,都要经历这样一番过程。 每走一次,都像是在经历一次从深渊走向光明。 临近时,他看向远处那遥遥的、高高的大殿。 那里是至高无上之处,百官朝拜之堂。 终有一日、他才是其中执掌天下的人! 只是、 还没走过去,帝长渊腹部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那绞痛如刀绞、来得又猛又急。 帝长渊踉跄地走到偏僻墙壁处,一手扶墙,一手捂着腹部,近乎站不稳。 是胃疾发作。 前三日时间光脚站在青苔殿,寒气入体。 为展现出他的在意,以及那三日心中真正的折磨,他几乎整整三日未曾用膳。 今早更是…… 只是片刻时间,他额间渗出大颗大颗汗珠,一张清俊的面容疼得紧拧在一起。 远处有许多朝臣路过,或有说有笑,或交头接耳。 帝长渊隔得远远看了一眼,借着一棵大树掩盖其身姿,不想让人瞧见。 帝台隐走来之时、 他的方位、一眼就看到了右手侧边那院墙之处,帝长渊那身躯艰难地蹲跪在墙下。 那衣衫有些陈旧。 脸色极其惨白。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