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随后再度写下“张叔夜”。 赵柽思索片刻,接着写了“李纲”,却没过几息便划了去,然后再写上,如此反复几次,终于微叹口气,留下这个名字。 最后他在这张纸最下面写了“马扩”二字,并将这个名字用浓墨圈了起来。 把这张纸笺放入匣内,赵柽闭目假寐半晌,外面有人敲门送来汤羹,吃过后另起了张纸笺。 这次却是先写下“徐宁”,随后又写了“凌振”,再写了“戴宗”和“皇甫端”,就此作罢。 收起木匣后赵柽出门,唤来苏石道:“去殿前司。” 这一日不休沐,高俅没有提早回太尉府,正在殿前司内议事。 这两天他胡须都白上不少,自家知自家事,原本在这东京城名声就丑陋,朝堂上的相公御史没几个瞧得起,偏偏又惹了扒灰这么个上不得台面的名头。 他自忖大半生恶事做过许多,但扒灰这事儿倒还真没尝过,原因无非是爱惜高坎那个孩儿,又兼上年轻时被气毬伤过下面,许多想法并不上心。 可偏偏就这样,将这个好大名头扣下,他头一遭体会到被冤枉是何滋味,且御史弹劾,言官上奏,宰相训斥,纠缠不清,让他整天里都六神无主。 还有如今竟和二大王彻底撕破脸皮,本来只想着用些技俩弱一下他声望,也算对高坎那孩儿有些许交待,谁知道这位王爷行事如此激烈不择手段,浑然没有嘉王那般温润如玉似沐春风,那捧日军被多牵走的军马恐也要不回来,他亦没胆领兵强索,若是那二大王失心疯下了狠手,他无处去讲道理。 高俅坐在堂上发呆,两旁将官亦都垂头丧气,谁又不知这两日事,觉得出门走路都矮人一头。 却在这时,外面有小校禀报,说二大王带人到来,正在进堂的路上。 高俅闻言立时起身道:“就说本官此刻不在。” 小校哭丧着脸道:“太尉,已经进来了,又去哪里诉说。” 高俅脸色一变,转身便欲往后门走,却听到堂外传来清朗之声:“高俅,莫说你不在,难不成还想着再去本王军中牵马?” 高俅呆在原地,面皮却是如同那戏法一样,眨眼竟变了几种颜色,最后深吸口气,将那嘴角扯去了耳根下方,转身作揖谄笑道:“王爷这却是误会下官了,下官哪里有大胆儿,都是冯聚那厮擅自做主,下官从头到尾并不知晓此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