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萧远鹿笑着起了身,约莫又记起了什么,只唤了一声,旁边的老文士陈庐,立即将木箱子抱起,冲着徐牧挤了个嬉笑的眼色。 “恭喜小东家,今夜先在此处休息,明日便能吃席了。” “多谢。” …… 等人走远,徐牧才缓缓闭了眼。 “牧哥儿,无事吧?”司虎也满脸恼怒,“先前那两个东西,一直盯着我。” “无事。”徐牧吐出一口气。 家国天下,古人对于夙愿,当真是义不容辞的奔赴。 “那牧哥儿,我等怎么做。” “夜了再说。” 在外头,应当有盯梢的人。狗相贪财没错,但终归是阴狠到骨子里的人。否则,也不会在前几年,趁着袁陶离开长阳,杀顾命大臣,费尽心机让幼帝认作相父。 入了皇宫,武器自然是不能带的,都放在风将军的身上。但还好,像司虎这种,抡个石头都能当武器来使。 走出偏殿,徐牧四顾扫了几眼,只可惜,并未看清暗哨的位置。 若是弓狗在,这等的事情,简直是迎刃而解。 “牧哥儿,要夜了。”不知多久,司虎才瓮声开口。 徐牧紧紧皱住眉头。 …… 长阳城外,风雪卷过夜色,冻得一个个巡哨的士兵,禁不住抱着身子打抖。 “也不知相爷是怎的意思。”一个肥将有些生气,“明日便是殿议了,还偏不能入城吃席。啧,那可是八十八道的皇宴,有天底下最美的舞姬,小陛下还会赏金瓜子。” “听、听说,有人要反,叫……清君侧。”肥将身边,一个都尉小声开口。 “反个球!这日子多有奔头,到底反个球啊?” 离着这二人不远,长阳城外几里的沟渠,至少有十余具被冻死的流民,硬而发僵,只余一副五官痛苦的表情。 …… “扶天下者,定然是万千百姓,而非那些贪官庸将。萧远鹿把持朝政,私通北狄,教唆幼帝暴政苛赋,乃天怒人怨之举。” 李如成站在营地前,满头苍发在夜色中飞舞。 在他的面前,有六七个披甲的将领,皆是面色坚毅。 古往今来,敢杀入皇宫,铲除奸佞的人,都是吊着一把卵的好汉。 一个又一个的士卒,迅速披好了袍甲,裹上了披风,迅速奔赴集结。 中军帐里。 满脸发白的袁陶,沉默地捏着一个瓷瓶。 “小侯爷,若食了,两天后便、便会身死。”李望儿坚持了会,终究泣不成声。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