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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有时觉得，面前的楚黎川是真实的，有时又觉得隔着一层雾，完全琢磨不透。

    但转念想想，楚黎川明知道他们之间不会长久，没理由花费那么多金钱和心思在一个即将分道扬镳的人身上。

    他又不喜欢她！

    恩宁正要说什么，顾若妍的电话打了进来，“恩宁，你快看抖因，沈一鸣在开直播骂你！在线观看都快十万人了。”

    恩宁挂了电话，点开抖因。

    她没有沈一鸣的号，顾若妍用私信将沈一鸣的直播间分享过来。

    刚进入直播间，里面传来哐哐的音乐声，画面很黑，光线一闪一闪，应该是在歌厅。

    沈一鸣又喝醉了，说话含糊不清，一会骂池恩宁就是个冷血无情的女人，一会又说他很爱池恩宁，池恩宁为何不喜欢他？

    恩宁觉得无聊，正要关掉直播间，沈一鸣居然看见她了，对着摄像头大声喊。

    “池恩宁，你别走！你今天和我说清楚，为什么就是不肯喜欢我？你跟谁都不跟我？”

    “我哪里比不上你老公？比不上江南？”

    “你今天不跟我说清楚，我就去死！”沈一鸣说着，砸碎一个酒瓶，抓着玻璃碎片对准手腕就要划下去。

    直播间里弹幕飞起，有劝沈一鸣别想不开，也有看热闹的，喊话让他快点去死。

    恩宁当即退出直播间。

    她的私信和关注炸了，瞬间涨粉好几万，消息也在转眼间999加。

    很多人跑来质问她，为何残忍伤害那么爱她的男人？

    恩宁看着五花八门的骂声，气得胸口涨满。

    “这些人有病吧！”恩宁一个一个删除，发现根本删不完。

    楚黎川靠着床头，拿起手机，问，“你抖因号多少？”

    “干嘛？”

    “加你。”

    “2017……824717。”

    楚黎川很快加上恩宁，又拿过恩宁的手机，将她的号码设置隐私，不允许任何人私信和添加。

    “好了，解决了！”楚黎川将手机还给恩宁。

    恩宁靠在床头，拿起手机，点开楚黎川的抖因，他什么都没发，简介也是一片空白。

    恩宁觉得无趣，放下手机，踢了踢楚黎川，“你去客房睡。”

    楚黎川没理她，点开恩宁的往期视频，都是欣欣的成长记录。

    看着从襁褓慢慢长大的女孩，楚黎川的唇角弯起柔和的弧度。

    “欣欣小时候好可爱，胖嘟嘟的。”

    楚黎川点开欣欣第一次会走路的视频。

    小奶娃不小心摔倒了，小小的她趴在地上哇哇大哭，恩宁没有扶起她，而鼓励她自己站起来。

    楚黎川看着欣欣一拱一拱努力爬起来的样子，心口涌起一股酸酸的感觉。

    恩宁看向楚黎川，扯了扯唇角，低声问，“你喜欢女儿还是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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