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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起相扶到老，一起满脸皱纹，一起白头。

    楚黎川帮恩宁擦干头发，将她的头发整理好，放在肩膀的一边，从后面拥住她，下巴抵在她纤弱的肩膀上。

    “恩宁。”

    “嗯？”

    “想就这样一辈子吗？”

    恩宁怔忪了几秒，点头，“想。”

    她当然是想的，只要楚黎川愿意选择她，哪怕他心里的天平倾向于她，她也有勇气一搏。

    “带着洋洋一起。”楚黎川又说。

    恩宁笑了，“好啊！我很喜欢洋洋。”

    “洋洋也很喜欢你！他和你在一起，爱笑爱说话，终于像个正常小孩了。”

    “洋洋之前不正常吗？”恩宁回头，鼻头差点和楚黎川高挺的鼻子撞一起。

    姿势过于暧昧，恩宁脸红地微微向后躲了躲。

    楚黎川的大手罩在恩宁的后脑，迫使她靠近，让彼此的鼻尖紧紧挨在一起。

    “他之前不爱笑，不爱说话，经常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医生说，洋洋有自闭倾向，原本这两年情况好转不少。安然这次……又吓到他了，他已经好多天不和人说话了。”

    楚黎川说话时，薄削的唇瓣几乎吻到恩宁娇软的唇。

    恩宁很不自在，也很心疼洋洋。

    才四岁的孩子，原本应该是天真浪漫，活泼好动的年纪，多大的心理压力，才让一个孩子失去原属于他的纯真？

    “一起生活，我没意见，可是……可是……”恩宁垂下浓黑的长睫，遮住眼底的复杂。

    “安然她，会同意吗？”她很小声问出这句话。

    楚黎川沉默了。

    他也在为难这件事。

    “这就是我，当初为何选择和你离婚的原因。”楚黎川向来坚韧的语气里，也多了几分无奈。

    恩宁表示理解，轻轻靠在楚黎川宽阔的怀抱里，握住他修长好看的大手。

    “成为父母后，我们不能再凭心而活，在孩子的幸福和茁壮成长面前，什么爱情，什么自己的幸福都是次要。”

    “成为父母后，我们的一切都变得微不足道，我们的世界里处处都是孩子为先。”

    这确实挺无奈的。

    “只要洋洋愿意就好。”楚黎川才不会管安然的想法。

    安然若不是洋洋的生母，他早和那种女人划清界限，老死不相往来。

    楚黎川握紧恩宁柔软的小手，“给我几天时间，好吗？”

    他问得很轻，很柔，像个讨糖的小孩。

    恩宁欣然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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