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霍危仅存的那一点理智,在这一刻殆尽。 他在电话里确认任清歌在场的时候,就还心存侥幸。 心想她或许是被秦渊掳走的。 心想她有难言之隐。 “这也是你自愿让他留下的吗?”霍危的声色被水雾润化,又轻又冷。 任清歌不敢看他的眼神。 摇摇头。 霍危的语气毫无温度,“那就是他强迫你了。” “可是在电梯门口,为什么又要为秦渊求情。” “你在玩秦渊,还是在玩我?” 任清歌张嘴,却没有勇气出声。 霍危一秒一秒地等,却等来她一句,“可以等我先洗完吗?” “很难回答?”霍危冷笑,“在我和秦渊之间选一个,一个名字而已,说不出口吗?” 他的音量开始一点点拔高。 在充满热气的浴室里闷墩而沉重。 任清歌不由得瑟缩。 换来霍危暴躁而严厉的质问,“任清歌,说话!” 嗡的一声,任清歌骤然耳鸣。 她缓缓抬头,呆呆看着眼前发怒的霍危。 被雾气打湿的眼睛深不见底,迸射出的视线锐利伤人,几乎染了血腥气。 怒火迅速烧掉一切,很快就归于平静。 快得叫人心慌。 “洗吧。”他嗓音沙哑,面无表情转身朝外走。 任清歌的躯体率先一步跟上去。 “霍……” 回应她的,是一道几乎要震碎玻璃的关门声。 任清歌的心脏几乎骤停。 面对他这样的反应,害怕大于愧疚心虚,暴力化成一片片玻璃,割伤了他们之间本就单薄的感情。 她僵硬地站在原地,热水自上而下一直流,不停打在肌肤上。 可四肢却止不住地发抖。 …… 任清歌洗完澡,穿戴整齐才开门出去。 屋子里开了暗灯,霍危坐在沙发上抽烟,半垂着头,额前碎发投下大片阴影,只能看到他嘴唇以下。 任清歌站在地毯上,静静看着他。 霍危吸了一口烟,依旧保持那个姿态,“选好了么?” 任清歌看着墙上的影子,是他上半身的轮廓。 她回答他,“我没有玩任何人。” 霍危似乎料到了这个答案。 他吐出烟雾,嘲讽道,“那你跟秦渊是什么?” 任清歌小心地呼吸着,缓解心脏的疼痛。 她低声说,“我跟秦渊之间……” 她跟秦渊之间的交易。 一旦说出口,霍危必定会彻查。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