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周归一一看,那纸条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然写着四句诗:雀入草丛勿须忧,花开草长谁敢羞?化入林中无处寻,切切不可问不休。 王公社见周归一在琢磨那纸上的诗句,便又开口了:“麻雀入林变凤凰,草头姓氏来相帮;花心之人空手还,直啃碎玉齐天光。” 周归一更是不解,连忙用花字起卦,得了一《噬嗑》卦,初爻动,卦象不好,不由得暗自连连叫苦,说:“她肯定来到了省城,姓赵的也一定会找她的麻烦,凶多吉少啊!那么谁会帮她?” 王公社倒是胸有成竹,说:“别人都说你懂周易八卦,我看你还得继续修炼。我用花字测字,你却用花字起卦,这是一种自作聪明的做法。如同我用纱布作纱窗,你却想用纱布做渔网。要起卦,你得重新来。” 周归一被说得哑口无言,人却松了一口气,连忙说:“好好,你是对的。那么,花字如何解呢?” 王公社见周归一信了,就肯定地说:“这花字带草头,与草头的人有关。” 周归一听了,说:“你我的名字里,都没有草头?” 王公社笑了,说:“你是杂草,我是毒草,人家是花草头、木草头,那个相帮的人是个女的。” 周归一一想,肯定又是叶如茵了。在这来来去去的两趟火车上,周归一所测之字,怎么恰好与叶(繁体字:葉)有关呢?难得是叶如茵帮了官姐的忙?! 周归一原本对叶如茵的不辞而别还有些耿耿于怀,但现在却恨不起来。 这时,那女乘务员急急忙忙地过来,脸上是隐隐的嗔笑,递上纸条,上面写着:切。 王公社见女女乘务员急切的样子,心里一动,说:“请问,你是问感情、财运、前程,还是工作、事业、健康……” 女乘务员不假思索,小声地说:“都测都问。” 王公社摇了摇头,说:“一字一事。” 女乘务员想了想,说:“感情。” 话音未落,一串响亮的鸣笛声响起,像防空警报似的。 楚城站到了。 周归一连忙起身,准备下车;那女乘务员很有些失望,眼巴巴地望着王公社;王公社稳坐不住,说:“归一,你先下,你先下……” 周归一下了火车,却不见王公社下来。 一会儿,火车开动了,却见王公社从车窗里探头出来,说:“不要担心我,下一站……” 周归一只得独自往学校去。 虽然,王公社已经解释得清清楚楚,官姐即便到了省城,也没有与“鼓眼睛”发生什么,但是,周归一却固执地认为,即便没有发生什么,官姐也不应该与“鼓眼睛”在一起出门。 周归一明知道官姐是为了自己的事情不得不求助“鼓眼睛”,但是在心里却是满满的沮丧和愤怒。 这就是少年周归一的纯真善良,也是读书郎周归一的狭隘幼稚。 街道边,有几张固定好的座椅,是那种两面都可以坐人、顺着街道走向摆放的条形木质座椅。 这些座椅,有的安置在一棵大树下、有的在一丛水竹旁,有的在花坛边,有的则在葡萄架下。 周归一在一架葡萄藤下的长椅上,背着街道坐下来,像一个流浪汉一般,身心疲软地歪在那里。 这个季节的葡萄树是没有生机的,枝条灰暗、叶已落尽、藤蔓干枯、不复繁茂时的精彩。可以想象的是,在这架葡萄下面,在这张长条椅上,一定发生过许多你亲我爱的故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