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樊鸿的言论原本只是在士人阶层流传,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流入民间,而且以恐怖的速度向整个锦州蔓延,不过三月,樊鸿想要取缔富民商会的消息就已经人尽皆知。 “这樊鸿是什么东西,好不容易盼到个好君王,如何就不能盼着我等过些好日子?” “大儒?这也叫大儒?儒家果然都是走狗。” “大人贤明,但用人的眼光却有所欠缺,陆大人那等好人却不用,只用这等欺世盗名之徒。” 也不能怪百姓,这是人性,当有人碰触到自己利益的时候,哪管你是什么人,骂两句解气再说,而底层百姓接触的范围可能就是自己身边百八十人,看到的也都是柴米油盐,自然不可能认同樊鸿的话。 这言论一出,自是激起民怨,而表现出的就是气运上的波动。 就如陆超猜测的那般,樊鸿并未因此而动怒,但气运的损失可不只是崔正损失,整个锦州官员体系都受到了损失,不多,至少对崔正来说感受不深,但越是底层官员,感受就越清晰,对樊鸿的怨气自然也就越重。 当大多数基层官员都生出这种想法的时候,会不自觉的朝他们希望的方向发力,一个人面对樊鸿这种大儒自是有限的,但当大多数官员都发力的时候,新的浪潮就形成了。 又过三月,崔正专门请来樊鸿,具体说了什么,没人知道,不过第二天,樊鸿告老还乡了。 出了议事厅的时候,樊鸿突然冷冷的看着自他后面出来的陆超,冷哼道:“年轻人,好本事!” “先生此言何意?”陆超一脸茫然的看着樊鸿。 樊鸿皱了皱眉,从陆超的脸上,他看不出作伪的痕迹,皱眉道:“此事难道不是你布局?” “先生,在下知道先生对在下有所偏见,这两年来基本都是深居简出,外面这些事情,更是最近才知晓。”陆超摇了摇头叹道:“先生放心,你我之争乃理念之争,如今大人只是迫于舆情不得已而为之,等过了这阵子,我会请崔大人收回成命,先生乃贤良,所为亦是为锦州着想,大家都知道的。” 樊鸿深深地看着陆超,见他神色庄重,点点头道:“你对老夫之言,如何看?” “在下当初设富民商会,是为稳定锦州局势,事实也证明在下所做没错,不过先生所言也不无道理,在下最近也在苦思为官府筹钱养兵之法,倒是有些想法,却不知是否可行,先生若不嫌在下见识浅薄,愿与先生品评。”陆超作揖道。 “好,我倒要听听你高论。”樊鸿思索道。 二人也不避嫌,一路来到樊鸿府上,樊鸿居所清幽,颇有书香之气,将陆超带到客厅,让仆人奉茶。 “我打听过你昔日在柳州所行之事,你虽有仁心,却好走极端,此事也怨不得你。”樊鸿说到这里也叹了口气道:“你毕竟是外来之人,老夫对你难免心存戒备,如今看来,却是老夫动了小人之心。” “先生言重了,人之常情。”陆超连忙道。 “不知你准备如何为官府筹钱?”樊鸿问道,这大到官府,小到一家一户,实际上最核心的问题永远绕不开一个钱字,尤其是锦州这么大势力,适逢乱世,其实这个时候行德政并不理智,奈何洗练后的气运对所有人来说,都是难以拒绝的诱惑。 长生啊,自古哪个帝王将相没这个期盼,如今机会摆在眼前,谁又能放弃? “动百姓肯定不行。”陆超道:“锦州境内还有不少富户,得让他们心甘情愿的将钱拿出来,我的想法是,放开一些百姓用不到的东西来赚取这些人的钱。”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