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朱标默然,点了点头。 “他还收敛了一些骸骨,还去山上看水源?” 朱元璋又瞧了老大一眼,没好气的评价道:“妇人之仁!这两年,他手上都不知道沾了多少人命,现在才来装模作样……” “难道苛政害死人就可怕,战争死人就不可怕了?他想治州?何德何能啊!施政可不像打仗,随便给点小恩小惠,就能拉起一班人来干。” 他说着,拉了拉衣领,吐出口浊气道:“否则,咱也不用为了制衡这些文臣武将、为了天下民生,日日夜夜这么头疼了!” “是啊!打天下不容易,治天下更难呐。”朱标表示赞同道。“非得时时权衡、恩威并施才行!” 朱元璋更是扬眉一笑,瞥了眼朱标:“老大啊!看来刚才你已经被老二上了一课。恩威并施……” “这可不像能从你嘴里说出的话!你平日里,都是学宋濂那老夫子,说着什么‘天下方定,要多施恩,与民更始’的话。” 不过,他现在在考虑民生,知道自家老二也想出一份力,心情很不错,这话倒没有怪老大的意思,反而是在褒奖朱标。 朱元璋迅速从府衙的一个小土堆上坐起来,半点儿没皇帝样的拍拍屁股,道:“好了!咱知道了。走!先去吃饭。” 扬州城内,朱元璋回味着当小沙弥时颠沛流离的日子,看着难得吃一回肉像过年的百姓,他是既感伤又高兴。 他当晚也美美一餐,便一手一个拉着朱标、朱棪,钻进了停在土地庙前的辇车中,这明显是要爷儿仨关起门来咬耳朵。 月光之下,刘伯温与杨宪站在已经找不出丁点完整物事的府衙大堂内。 刘伯温经过一个白天的内心挣扎,终于打定了主意。他觉得要论清高、要论瞧不起朱家人,自己不也仍是这种心态。 怎么能独独怨责于杨宪呢? 至于二皇子也要治理扬州的意图…… 刘伯温也认为,皇帝陛下是不会答应的。 最明显的一个原因,让一个没读过几年书、年仅十四岁的皇子出任一州长官…… 传出去的话,天下人都会在想,大明皇帝是不是任人唯亲、是不是嫉贤妒能的? 刘伯温踱了几步,猛回头问道:“杨宪!你现在几品呐?” “学生入翰林院不久,是个从七品的待诏。” 刘伯温点头沉吟:“我打算请旨,为你进正五品,并升任知府。” 杨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激动的问:“恩师!学生所任何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