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宣战终南二侠-《金钗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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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表面上甚是柔和,骨子里却是大大把王玉龙挖苦了一顿,只听得王玉龙暗暗骂道:好一个多疑恶毒的女人。但他脸上却仍然是陪笑说道:“夫人中帼一代女杰,此番东来,不难扬名于中原武林道上。”
天下人,无不喜爱别人奉承,王玉龙这一顶高帽子顿使宣华夫人苗春华眉开眼笑,道:
“王二庄主太夸奖了,风闻那沈大庄主,除了和我及张先生结盟之外,尚从关外请来一位高人,不知是何等人物?”
王玉龙微笑道:“这个兄弟不太清楚,回庄去,夫人一问大庄主,当可尽知内情了。”
宣华夫人苗春华笑道:“你和那沈天奎,虽然是以兄弟相称,但却是和师徒一般是吗?”
王玉龙暗骂一声:好刻薄的口舌。口中却笑道:“咱们中原人物,一向是长幼有序,兄友弟恭,谈不上什么畏惧。”
宣华夫人苗春华突然回过头来,望着阮山说道:“小兄弟,你也很怕沈天奎吗?”
阮山扬了扬剑眉说道:“礼义当先,长者为尊。”
宣华夫人苗春华笑道,“好一个长者为尊……”
突然停下脚步,住口不言。
抬头看去,只见适才闯入茅屋中那蓝衫少年,背插宝剑,卓立在道中,两眼望天,一派傲气。
在他两侧,各站一个十四五岁的青衣童子,左面的仗剑,右面的捧琴。
张信道:“此人就是一年来突起武林,名震一时的阮山,夫人不可大意。”
宣华夫人苗春华回顾了阮山一眼,道:“小兄弟,你不也是阮山吗?
怎么凭空的又多出一个阮山来呢?”
阮山道:“天下同名同姓之人很多,这也没什么稀奇之处。”
那蓝衫少年似乎是突然被针扎了一下,望着天空的目光,突然移注到阮山的脸上,道:
“怎么?你也叫阮山吗?”
阮山道:“不错啊!兄弟可是货真价实的阮山。”
蓝衫少年冷笑一声,道:“哪一个还是假冒的不成?”
阮山心中暗笑,忖道:“那夜你跪在江边拜我灵位,要我阴魂显灵,助你好事,此刻你面对真人,却又是这般的理直气壮。”
他想到可笑之处,不觉由脸上流露了出来。
蓝衫人怒道:“你笑什么?”
阮山道:“笑一笑也不行吗?”
蓝衫人冷冷的说道:“不行,如若你真的叫阮山,今日咱们两人中,必应有一人要死。”
阮山扬了扬剑眉,道:“要拼命吗?咱门无仇无恨,何苦要拼个你死我活?”
左面那捧剑的童子,道:“谁要犯了我们公子的名讳,死了也是活该。”
阮山暗道:当真是蛮不讲理,你们公子冒用了我的姓名,还要说我犯了他的名讳,怒从心起,冷笑一声,道:“眼下鹿死谁手,还难预料,不用口气太大。”边说边向前行去。
王玉龙突然一飘身,挡住了阮山,低声说道:“三弟且请忍耐片刻。”回头又对那蓝衫人一拱手,道:“兄弟王玉龙……”
蓝衫少年冷笑道:“我知道,你是归云山庄中的二庄主,贵庄中有几个管事的兄弟,是伤在我的剑下,你如想替他们报仇,那就不妨和阮山一齐出手。”
王玉龙一皱眉头,暗道:江湖上传他是个冷面辣手,看来是传言不虚。
他为人心机阴沉,不愿这真假难辨的两个阮山,在这时动手相搏,强忍心中怒火,笑道:“阮大侠言重了……”
忽然见一骑快马,闪电飘风般直冲过来。
马上人手中高举着一面金花令旗,大声叫道:“大庄主传下了金花令愉,要诸位快些回庄中去!”
归云山庄中的弟子,一向狂做惯了,虽然见路上有人,也不肯勒缰转马,竟然直向那蓝衫人冲了过去。
王玉龙正待出言喝止,已经来不及了,但见那蓝衫人身子一转,右手抬动,寒光一闪,耳际间一声人叫马嘶。
那骑马的大汉,已经连人带马被劈作两半,横尸路旁,流了一地鲜血。
再看那蓝衫人拔剑出手快速,手法干净利落。不但使王玉龙心中大为震骇,就是宣华夫人,张信和阮山,也都是看得惊奇不已。
宣华夫人苗春华回顾了张信一眼,道:“这是哪一家的剑法?”
张信道:“这剑法,在下从没见过,不知是哪一家的独门密技。”
但闻那蓝衫人冷冷说道:“阮山,出来啊!可是害怕了吗?”
阮山道:“二哥闪开!”身子一闪,呼的打了个转,从王玉龙的身旁翻了过去。
王玉龙伸手一把,竟然没有抓住,不禁吃了一惊,道:“这是什么身法?迅如电转,诡奇莫测。”
宣华夫人苗春华一皱眉头,低声对张信道:“这阮山的武功很高,王玉龙只怕是望尘莫及,单看那闪身一转的身法,似乎已经达到上乘武功神髓。”
张信启齿一笑,道:“这阮山似乎是甚得那沈天奎的宠爱,如果伤在那个阮山的剑下,沈天奎绝不肯罢休。”
宣华夫人苗春华道:“不错啊!”
忽然一挫柳腰,来了一招“海燕掠波”,呼的一声,由王玉龙头上飞了过去,落在阮山的身后四五尺处,说道:“小兄弟!放心动手,做姐姐的替你压阵。”
阮山已看到那蓝衫人的身手,凝神对敌,心无杂念,右手拔出背上的长剑,蓄势待攻,虽然听到了宣华夫人之言,却不愿分神答话。
那蓝衫人脚下不丁不八,但两道眼神,却暴射出森寒的冷光,凝注着阮山,眉头间,笼罩着一片杀机。
双方对立相持良久,那蓝衫人仍然不拔剑。
阮山忍耐不住,说道:“阁下为何不拔剑进击?”
蓝衫人不理阮山的问话,只是圆睁着双目,不停的上下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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