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看清地下那具幽蓝棺椁。 灵眼神不由一亮。 之前惊鸿一瞥,她就看到了那道荧光,只不过受心乱影响,再加上墓室四周还有九盏摇曳的鬼火。 所以,她才会误以为是错觉。 而今看来。 三狱骸骨、妖、灵、鬼物。 才能镇得住这座椁室。 这座千年古墓的最深处,一定隐藏着大恐怖。 “底下还有一层?” “算下来,这都快到幽潭上了吧?” “藏得这么深,会不会就是献王真身?!” 随着那盏风灯划过,原本还沉浸在空手而归而愤慨难平的卸岭盗众,这会心神再度激动起来,目光死死盯着那口棺材,激动难掩。 “不是献王,来头肯定也不小。” “椁室题凑啊,没听掌柜的说吗,那可是皇陵专用。” “既然上边可能是献王妻子,这底下会不会是献王之子?” “杀子陪葬?不太可能吧,虎毒还不食子,这要是真的,他娘的那也太狠了。” 一帮人低声争论着。 听得陈玉楼心中一阵好笑。 都有点惊叹于他们的脑洞之大。 整个献王大墓,能视为陪葬者其实只有两人。 一是山外谷内那口绛血玉棺,第二就是头顶那方椁室。 甚至这两人,大祭司是为了更弦改章,契定风水,而献王妻棺,同样是为了实现天门地户的登仙格局而存在。 其余人,在献王眼里和蝼蚁并无区别。 还虎毒不食子? 只能说他们还是年轻,把他想的太过简单了。 为了成仙大业,别说子女,就算爹娘估计他都会毫不犹豫下手。 “破棺。” 收起心绪,陈玉楼一挥手。 刹那间,一帮人哪还忍得住,饿虎扑食般冲了上去。 提起刀斧钩爪,不到片刻的功夫,地下椁室就被清理出来,被木枋遮住的古棺也渐渐露出了全貌。 椁室大概三米见方。 四周漆黑幽深。 横着的古棺就占了大概三分之二的空间,一眼扫去,说不出的逼仄。 而且。 此处是他们进入天宫后,第一次感受到潮气深重。 也难怪连黄心柏木,都能被腐蚀的如此严重。 仿佛隔着层层叠叠的木枋,都能听到地底深处,瀑布坠入深潭中溅起的水声。 不过…… 随意扫了一眼。 众人目光就被那具横棺吸引。 即便棺身上落满了灰尘和木屑,但被前后两盏风灯一照,还是映出璀璨如火的流光。 积尘下,似乎藏着一块巨大的玉石籽料。 幽幽如精灵般跳跃的光芒,让一行盗众完全沉浸其中。 老江湖都清楚。 墓中明器,最为值钱的往往都不是金银,而是玉器。 古人对于玉的追崇,已经达到了难以想象的程度。 几千年时间里,在玉石雕刻上,也衍生出无数种技艺。 可能一块玉料就足以换来千亩良田。 他们中不少人,几代人都是跟着陈家吃饭,对当年搬金楼之事耳熟能详,如数家珍。 除了那件压轴的汝窑冰裂纹瓷瓶。 其中最为出众者,便是一只玉胎鼻烟壶,玉石生烟,青玉如水,几条鱼儿在其中来回游动,栩栩如生。 本以为老榕树中那具绛血玉棺,就已经是世上少见,价值连城。 没想到,一山更有一山高。 身下那座闭玄冰古棺明显更为惊人。 “梯子,快。” “他娘的这绝对是口宝棺,摸金咯。” “谁也别跟着我抢,我这辈子还没开过这么好的棺材。” 好不容易从震撼中惊醒。 一帮人迫不及待的架起蜈蚣挂山梯。 见状,已经恢复如常的鹧鸪哨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不过余光瞥了一眼陈玉楼,却发现他并无阻拦的意思。 再扫过他肩膀上神异通灵的怒晴鸡。 此刻的它,一双目光饶有兴致的盯着棺身。 即便隔着数步,他都能感觉到它周身那股冲天的火意。 看到这,鹧鸪哨果断收起心思。 在镇邪破煞上,身为凤种的它远胜他们。 同时,他不禁心生感慨,若不是一路看着它成长到而今这一步,他都怀疑陈玉楼是不是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当日瓶山落子。 算得却是今日遮龙山棋局。 真是如此的话,除了真仙他再想不到任何可能。 纵然是扎格拉玛一族,几千年中最为惊才绝艳的那位先知,也远远做不到。 在他思索间,下入椁室的几个伙计,已经飞快擦去棺身上的灰尘,顿时间,古棺上的蓝色荧光更为夺目。 整具棺椁内外一体,流光溢彩,光滑如镜。 仿佛那是来自深海的蓝色玄冰精雕细琢而成。 浑身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神秘气息。 看得人心驰神摇。 “这……是玉么?” 即便是除陈玉楼外,第一个发现地下鬼棺的人,此刻,站在椁室边沿,灵怔怔的看着那具棺椁,神色间满是惊叹。 她从未见过这种玉料。 “或许是海底奇石。” 鹧鸪哨摇摇头。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