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陈把头太客气了。” 鹧鸪哨端着茶盏,连连摇头。 在他看来,自己能有今天一日,皆是拜陈玉楼所赐。 尤其是在冥宫中那一番话。 犹如重锤敲鼓一般,才让他得以堪破心中迷瘴,吞服那枚金丹,破境成功。 刚在庄子里,又是他不厌其烦,为自己答疑解惑。 这等大恩,别说只是助其一臂之力。 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他也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对呀,陈把头也太客气了。” “我们又不是外人,搬山的山经里还有搬山不搬常胜山呢。” 到了庄子。 灵性格都开朗了许多,笑嘻嘻的接过话道。 “灵师妹这话倒是中意。” “来,别客气,先坐下用饭。” 听到她这话,陈玉楼都忍不住摇头一笑。 看了眼早餐。 多是江浙一带的口味。 鱼叔倒是用心了。 这么一会,便让后厨做出一桌子的早餐出来。 鹧鸪哨师兄妹这几天一路忙于赶路,大多数时间都是夜宿山林,已经记不清多久没吃过一顿像样的饭了。 这会也不矫情。 几个人边吃边聊。 “道兄一路辛苦,客房那边已经收拾好,先好好休息几天?” 等都吃得差不多了。 陈玉楼才提醒道。 “困倒是不困,陈兄,能不能容我先看看那份地图?” 鹧鸪哨摇摇头。 他早就习惯了这种通宵的生活。 来的路上他算了一下,此次滇南之行,就算顺利的话来回也要半年之久。 他们还身负寻找丹珠之责。 必须要提前做好打算。 “当然。” 见他问起地图,陈玉楼毫不意外。 鹧鸪哨性格如此。 认定的事,就算是南墙也会一头撞上去。 只是吩咐了昆仑一声。 后者立刻下楼。 不多时,便取回一只檀木匣子,打开后,其中赫然放着一份泛黄古旧的纸卷。 “这地图还是当年在李家山无意所得。” “一开始字迹模糊不清,为了弄清楚内容,陈某专程去苏州,找了个修补字画的老师傅,了半个月时间方才补齐。” 将那张地图拿起。 陈玉楼笑着说起往事。 “道兄请看。” 说话间,将地图递给鹧鸪哨。 后者刚一接过,立刻察觉到了不对,眉头微微一皱。 尤其是轻轻摩挲时,指尖传回的触感,而且,这皮子虽然销过,但色泽和羊皮、牛羊一类明显不同。 大概率是张人皮地图。 不过,鹧鸪哨也不是吃斋念佛,悲天悯人的老好人。 这些年里走南闯北。 死在他手里的匪类也不在少数。 只是稍一凝神,便不再多想,转而借着窗外天光认真看了起来。 地图用的是石绿一类的颜料所画。 给人一种粗犷古朴之感。 但作画之人水平很高,寥寥几笔,便将山势、河流,勾勒的一清二楚。 边上还有字迹,作为注释。 只可惜,鹧鸪哨虽然见多识广,但却从未见过那种古文。 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幕。 陈玉楼又让昆仑将一起取来的地图展开,挂在了身后墙壁上。 那是他当年大价钱,从滇南一位古董贩子手中买来。 据说是一个在滇南多年的传道士所著。 也不知道怎么流落到了外面。 虽然那幅地图已经有一二十年历史,但却比市面上流通的不知道要清晰多少倍。 山川河泽,地势走向,事无巨细,全都做了标注。 见状,鹧鸪哨立刻捧着地图靠近过去。 开始一点点认真比对。 灵、老洋人也是一脸好奇的围在旁边。 只片刻钟后。 鹧鸪哨心里就已经有两人决断。 伸手指了指一处高山。 “陈兄,是不是遮龙山?” 见他如此短暂的时间,就精准定位,饶是陈玉楼都不禁一阵惊叹。 要知道,两千多年前的古滇国时代,就算是千年不化的雪山,但其中也一定存在变化。 “没错。” “滇越境内,雪峰之下。” 陈玉楼指了指山下那一片代表着原始山林的符号,点点头道。 “看来此行不简单呐。” 鹧鸪哨这些年为了寻珠,所去之地,几乎都是莽莽山林。 那些地方,多是土人盘踞,言语不通都是小事,关键是习俗不同却是要命。 稍不小心就会触犯了土人禁忌。 更何况此行还是前去倒斗。 这一行自古以来就见不得光。 除非完全避开那些人的耳目,否则一旦被察觉有外人闯入祖地、领地,到时候可能就不是倒斗,而是生死逃亡。 陈玉楼又何尝不知道这点。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