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狱中安静的吓人,萧厌仿佛含在舌尖的那句话落入她耳中,让棠宁想要忽视都不行,好在当时刑讯室里铖王的惨叫遮掩了她的慌乱,她才能飞快趁着昏黄光影扭头掩住了那一瞬间的错愕。 可是…… 棠宁捧着水杯有些无措。 阿兄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是她哪里做的不好?还是她不该探知他心意?亦或是她不该太过逾矩,明知二人并非血缘,却不知分寸靠的太近? 也不对,阿兄并没有恼了她,哪怕拉下她手去审铖王时,也未曾有恼怒之色,反是温声细语。 可如果不是因为她,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棠宁握着手里的茶杯,想起阿兄刚才看她时的神情,那双黑眸不复往日疏漠,眼里酝着她的倒影,说话时每个字都像是含在舌尖。 她突然就想起那一日在鹤唳堂里,阿兄突然欺身而上,将她困在逼仄之间,如猛兽褪去了慵懒,擒着她的腰抵在榻上时近在咫尺的慌乱。 气息吞吐,落在唇上,他满是沉凝的低声说:“棠宁,我也是男人。” 他还说:“太监也是可以娶妻的。” 她当时惊惶至极,怕的浑身都发抖,阿兄后来就主动放开了她,只玩笑似的说是逗弄她的,可是想起刚才在狱中他脱口而出的话。 棠宁却是手心一晃,杯中灌着的茶水漾出来时,那摇晃不定的水面上,映着她满是无措的脸。 …… 萧厌心情并不太好,他方才有一瞬间心乱了。 乱到险些说了不该说的话。 萧厌斜倚在角落里的椅子上,长腿交叠时显得人格外颀长,似是因为心情不好,周身欺压低沉,白皙手指撑在额间轻轻摩挲着刚才被棠宁摸过的眉心,耳边是铖王声嘶力竭的惨叫。 烧红的烙铁落在铖王皮肉上时,那血肉瞬间焦黑。 铖王眼球都突了出来,被绑在架子上的身子止不住地抽搐。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