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像我这个诡气探测仪,就是她改良的,还可以探测出诡气的浓度和属性。”张院正掏出一个巴掌大的汉白玉片向按察使大人展示道。 “也是下官看到旧版仅能检测出大致诡气分级,想想有时同一级诡异的强度也是跨度极大,对实际工作还是有诸多不便,方安排她去做的,未曾想确实做出来了。” 张院正此时已经看开了,虽然柳笙没告诉他就投稿《修行理论》,要不是他机灵应对有方就得在按察使大人面前丢脸了。 但这投稿确实不需要上级批准,而且她再怎么得上头看重,也是他梨县织造院的人,正说明他慧眼识珠、提携有方,怎么也越不过他去。 他还在最后狠狠强调了自己的功劳。 柳笙维持着刚好露出八颗牙齿的礼貌笑容,乖巧点头道:“还是院正指导有方,下官不过是做了些皮毛功夫。” 按察使大人接过诡气探测仪研究了一番,点头称赞道:“不错,庸之有心了,这个值得推广开来。” …… 柳笙没有跟按察使大人和张院正一起参加午宴。 虽然按察使大人极力邀请,但柳笙看到大人身后的张院正极为难看的脸色,赶紧推辞说自己还有文书工作要忙。 更何况,本身也没有她的座位。 能与按察使大人共进午餐的都是有品级的的官员,比如说织造院的院正、各司司正以及县衙的县令、县丞这些官员,还有他们有意提携的子侄辈。 所以她还是很有眼色地自己默默去食堂草草解决午饭,然后又要回到库房处理文书工作。 她对按察使大人所说也不全是推脱之言,因为她写文章确有一手,于是院内不少文书工作都不知不觉地到了她头上,忙得她昏天黑地地,但她还是要硬着头皮做。 她出身于小绿园,北方的偏远山村,一个比梨县还小上许多的小地方,好不容易考进了织造院,虽然只是一个小地方的织造院,但也是不少人削尖脑袋也要进来的地方,镇里不知多少人羡慕柳笙爹娘养出一个能进织造院的女儿,天天有人带着娃上门取经。 她只想着像大家说的那样安安稳稳地捧好这个铁饭碗,多做点活也不怕,正说明受上峰重视,出头机会多啊! 熬着熬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升升职加加薪,有个高一些的职位等到她七十岁致仕之时待遇会更好,届时就可以归乡在小绿园找个有山有水的地方修座小院子,种种菜,钓钓鱼,松花酿酒,春水煎茶,岂不快哉? 柳笙一边美滋滋地幻想着老了归隐田园的快乐生活,一边走进让她日日煎熬工作的库房。 库房虽叫房,实是一个不小的院子,坐落在织造院僻静的一角。 一走进院子便能感受到一股强大又凝固的威压笼罩四周,那是保护同时镇压诡物的阵法,由京城织造总署统一调度,各地织造院可使用基本收纳、取出功能,但每次收取都会记录在千里之外的织造总署册内。 柳笙办公的房间在院子的西角,门口一株老榕树,树冠垂在房檐上,一丝阳光也透不进来,阴暗又潮湿。 进了房间,柳笙随手把灯拧亮,在亮起的柔和灯光下从袖口掏出一卷书刊,正是《修行理论》的二月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