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娘娘向来冷静,方才大约是气狠了,她也就在陛下面前发发脾气。” 地面已经叫宫人收拾过,擦得锃亮。 王喜劝着:“陛下明明不是做事狠绝的人,烟火一事,也早就安排好了疏散的人,何苦与娘娘将话说绝呢?” 程宁生气是在他们的预料之中,可这次显然是气狠了。 不然做不出掀翻桌子的事。 两人本就隔阂深重,现如今又将给自己扣上个残暴的帽子,未免心狠了些。 卫宴洲将汤匙搁下,倒没有想象中的怒气:“狗脾气,若是还在军中,怕是早拔刀了。” 那沉香木桌极重,她手腕又受伤了,也敢说掀就掀。 不过他真是许久没见过程宁这副样子,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娘娘向来紧张百姓,陛下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就吵起来了呢?”王喜苦口婆心。 将自己说的冷心冷清,最后都不好受的,何苦呢? “她从前远在西北,不涉及党争,身上有军功,说话响,谁都让几分,不会知道前朝纷争多残忍,朕跟她说了也不会理解。” 李氏一族,瓜葛巨大,若不能一击毙命,就总有复生的时候。 没有不牺牲的政治。 王喜自然知道他怎么想的,又叹了口气。 所以在他的立场,理解所有的苦衷,劝谁都不得。 “要气就气着吧,”卫宴洲望向门外依旧一片白芒的雪:“朕不需要理解。” 王喜心底苦涩:真的不需要吗? ** 宫门外。 半个时辰前。 傅佑廷刚翻身上马出宫,却有个小太监突然窜出来。 惊了马,马蹄扬的老高,差点就要踩到他。 那小太监也是个胆小的,竟然失去了反应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四周围没有侍卫,只有马厮的看管怒喝:“找死不成?往傅将军马蹄子底下钻?!” 傅佑廷勒停了马,低睨着人。 他心烦意乱,方才被程宁的窝囊样气的半死,现在脾气更不好。 “想死?” 小太监浑身都抖了起来,甚至能听见他牙关打颤的声音。 胆子这么小,横冲直撞做什么? 傅佑廷翻身下马,提着他的胳膊将人拉起来:“吓破胆了?” 手里的身体颤的过分,可穆地,掌心却被塞进东西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