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暗道他早知这小贼狡诈,因此竭力想要快快了解此事。 哪料张衍面对他积年神威,却丝毫没有敬畏颤栗之心,依旧神色淡然,拱手答曰“小臣为报义渠收留之恩,又见世间征伐不休,只是提了一些消弭兵戈的良策,何来魅惑作祟?” 此话一出,泾河龙君不由暗骂其伶牙俐齿,冷哼一声,喝问道 “巧言令色,既然如此,那乌斯藏国左贤王谋国篡位,使国内恶鬼横行、尸横遍野,你又当如何解释?!” 定渊上人见状立刻就要起身,他可是知道这事情经过,毕竟守净当时也在。 却不想定修上人却拽住他,看向他心感传音道“张衍到底是名录天曹的正经仙官,泾河老龙在糊涂也不敢随意屠戮,且在让我看看。” 言罢,定渊上人反倒冷静下来,随即由咂摸他这师弟话里话外的意思,心下顿时一喜,不由双眼发亮得看向定修上人。 一旁的百味上人也发现他俩眉来眼去,不由悄悄儿上前,低声问道“二位师兄,你俩这是研究何事,不妨与我说说,也好参详一番?” 定修上人闻言,缓缓拿起案上玉樽细细品茗,低头不语。 定渊上人一见百味上人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宛若偷腥的狐狸一般,不由撇嘴低声说道“炼你的药丸子去,大人说话你插什么嘴?” “切!”百味上人也不恼,只坐在两人身后,一副不管不顾的样子。这俩人总是这样,大小就喜欢窃窃私语得让人好奇。 待得又听殿下张衍出声,这才赶忙看去,想要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形。 却见殿下,张衍气定神闲、不疾不徐、字正腔圆,恭敬答曰“乌斯藏国王偏信邪佞,使国内饿殍遍野、生灵涂炭,更有邪魔欲以人道气运以肥自身,施展邪术,以生灵魂魄为傀儡,霍乱乾坤、颠倒阴阳。” “此番说的是你,至于那国主昏庸,自有紫薇北极大帝处置,与你教唆左贤王掀起貔貅之难有何关系?!”泾河龙君闻言,顿时双眼精光一闪,像抓住了什么痛脚一般,疾言厉色的指着张衍,喝问道。 张衍抬头看着殿上看似威严,实则内里不堪的泾河龙君,暗自冷笑,面上却依旧表现得滴水不漏,恭敬的说道“那乌斯藏国主阴暗多疑、擅杀亲弟,实为残忍,绝非人主之相。左贤王为报杀弟之仇,且立身正直、奉天悯德,乃仁爱君主,小臣这才出手帮扶。” 泾河龙君岂容张衍轻易开脱,一双神目金光乍现,上前一步,冷哼道“哼,那你为何封印人道气运,以此擅炼本名法宝?你真当本君痴傻不成,如此信口雌黄、欺瞒上官,简直罪无可恕!”罢了,更是冷笑道“如此悖逆的鼠辈,何配求真问道、得享长生!” 张衍看向殿上,心道不就扣高帽子么,老子现在就给演一出什么叫白莲花! 顿时神情悲凄起来,拱手道“那人道气运因国主失德、自身将崩,故而心生怨念。小臣唯恐其祸害人间,又不忍他消散崩毁,故此将他收服炼化。若是龙君有用,小臣不敢私藏。” 此话一出,泾河龙君顿时一噎,一旁百味上人顿时说道“天道贵生,有好生之德,此事何罪之有?莫非,泾河龙君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要以这人道气运不成?”面露疑惑,一副甚是不解的模样。 泾河龙君自然不能承认,除了张衍夺取他儿天曹名位之外,对其手中的人道气运更是垂涎已久。 若非天规所在,他早就将这小贼握在自己手心,到时岂非任他磋磨?! 如今被人点破心思死死咬牙只做不理,直冲张衍问去“只你一面之词,自然由得你任意狡辩!” 虽是这么说,却生怕耽搁久了事情生变,到时赔了夫人又折兵,毕竟史皇氏为此,也是予了他好处的。 不由灵感传音给张衍,咬牙切齿道“如今你已是瓮中之鳖,本君劝你还是认罪得好!” 张衍这厢自也被纠缠得出了火气,泥人尚还有三分脾气,何况张衍,他本来就不是个软弱性子。 暗骂老贼无耻,既然你置我于死地,我何必还要一再忍让?! 也不再装作甚么恭敬有礼,当下挺直身板,双目神光乍现如夜空寒星,扬声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诸众闻言,顿时一惊,竟不知这孩子有如此胆魄?! 定修上人却微微一笑,暗自笑道,倒是好小子! 泾河龙君一见勃然大怒,怒目圆睁,指着张衍大喝“放肆!” 清霄上人倒是暗自满意,然而阵营不同,自然不能不说话,顿时斥道“竖子无理,顶撞上官,还不住口?!” 张衍却置若罔闻,如今已然生死之决,他岂能退缩,当即说道“龙君既说我有罪,可敢奉香请案、上奏天听,由玄天都省司清察裁定?!” “龙君可敢?!”张衍一双星目死死盯着殿上泾河龙君。 声音浑厚、字字铿锵、步步紧逼!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