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张衍此言一出,守净道士顿时一愣,随即颇有懊恼,看着一旁愤愤的左贤王讪笑挠头,随即拱手作揖“贫道孟浪,还请左贤王恕罪。” 左贤王也不好得理不饶人,也知其多是少年心性,沉吟片刻后摆手苦笑“道长严重了,也是小王失态了。” 如此又有张衍从中调和,知晓这左贤王只怕亦有所求,复而落座后,便道“左贤王可欲斩却三泊故地这后顾之忧否?” “知我者,公子衍也!”左贤王当下起身作揖。 说到这儿,张衍双眸一转,遂想起那长右来历,微微一笑,道“如此,你手中那长右元灵,或可一用了。” 左贤王抿了口酒,遂疑惑道“不知公子衍此话,何解?” 他也是一知半解的,如今得了内行,自然也是想要知道清楚的。 守净道士似也听出了些许味道,双眸一转,出言问道“不如左贤王先说说,你一届武道宗师,欲要这长右元灵何用?” 左贤王闻言,沉吟片刻即道“乃是我帐下将军所奏,其家中供奉一神,于阎罗殿麾下差使。曾托梦家中子弟,言道:这‘长右’乃系人祸所生,非是与人间因果尽消才是,惹得十方救苦天尊每每提及多要头疼不已。 我想着,若能将这‘长右’元灵奉香贡上,交由阴司处理行事,也算是于他们有个便利。或许能求神明降临,便是未解那三泊故地的隐患,也能使这屏山城,不至每每夏日受这干旱土裂之苦才是。”左贤王思索片刻,终是说道。 罢了,还不免感慨这天灾人祸实属恐怖,非人力所能抵挡。 此时,张衍不由问道“你那麾下将军,可是高氏族人?” “正是,莫非公子与其有所交集?”左贤王闻之一愣,不想张衍竟知此人,便问。 摇摇头,张衍未做回答。复而说道“既如此,左贤王不如将他交予我等。待我等开坛奏表阴司枉死城,直觐天尊案头,岂非更是迅速?” “果然如此?”如此说来,左贤王顿觉惊喜不已,忙一脸期盼的问道。 守净道士傲然起身,鹤氅一甩,一副高人风范,且问“左贤王,莫非不信我这兄弟本事?” “那就...有劳两位了。”左贤王自无二话,只拱手作揖道。 如此,左贤王甚至将自己的秘书官予了张衍、守净二人,只为尽快凑齐其中所需物什,好早早开坛做法。 毕竟这‘长右’便是死了,其元灵也是一宝物,左贤王亦时常担心为人窥伺觊觎,甚至落入贼人手中。如今既能将这东西处理了,也总比日夜防范,窝在手里烫手的好。 ............................................................... 张衍所谓奏表进奉,乃是斋醮之中极为重要之科仪,勿论你是何等修为,但凡想要祭告天地神明,只要不曾成仙了道的,斋仪中都必行此仪轨,恭请众圣光临醮坛。 分启坛、请圣、拜表,奉安天神、于尊神诸像案前拈香,恭祝圣寿。同时行步罡踏斗、禹步八卦,以神魂而动,默念表文,禀告尊神。 当然,于张衍这类受赐太极宫上洞真卿宝箓的太极宫进士,从九品秩的仙曹在职人员却不同。其属体质内,要简单许多。 不过毕竟初次觐见,人情世故肯定是要走一遭的。 故此,当左贤王秘书官来问时,张衍却道“需上好的黄纸、朱砂,此外,还有上好的祭庙香炉,并松木或杉木的祭祀香灰。另有万民祈祷焚香之愿的香烛、冥钞若干,这就要看你家大王心意了。” “是。”秘书官心中莫名,最终还是诺诺道。 年老的秘书官曾见过祭神的仪式,繁复盛大,全然不像他眼前这位公子衍说的那样简单,且甚是靡费。 待将此话禀报左贤王,却听他家大王言道“不过是些许耗费,不必报我。” 这是史记官欲将此事记录,届时作为奉送张衍、守净二人的官方记载,实际左贤王的原话即是“这点小事儿,听公子命令就是。”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