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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散落一地,被树木的枝叶切割成稀碎的斑点。
其中一些小块斑点,落在了名为柴新福的青年脸上。
此刻的青年一脸愁容,行走在林间的泥泞小道上,眼睛里面充斥着血丝。
就在前不久,他娘宁溪英因为操劳过度,在一天夜里突然暴毙,撒手人寰。
这个消息沉重打击了这个方才年过二十的青年。
他很伤心,也很自责。
自责都因为他没用,他娘方才不得不日夜操劳,导致最终操劳过度而死。
更让他柴新福感到愧疚的是,他娘现在已经过世了两三天,他却依旧没有找到一个,愿意为他娘操办丧事的先生。
若是今天还找不到的话......
那他就只能给他娘裹上草席,然后潦草下葬了。
这绝对不是柴新福愿意看到的结果。
不说别的,起码也要在下葬之前,为他娘奏上一首送别的曲子。
按照他们当地的说法,死后的魂灵,唯有听到这送别的曲子,才能找到他/她的安葬地点,也才能前往九幽之地,重新投胎做人。
想到他娘这一世活得这么苦,若是因为没听到曲子,死后没办法前往九幽,重新投胎,而变成一个孤魂野鬼,柴新福内心就极其的不是滋味。
不论如何,他都要找到一个能为他娘奏曲的先生!
内心刚产生这种坚想法,一个难题,就瞬间涌现进他心口,让柴新福那好不容易升起的斗志,一瞬间又萎靡了下去。
他现在手里面没钱!
没钱,就意味着没人会愿意来给她娘奏曲。
也正是因为如此,柴新福方才在找寻奏曲先生的这几天里,连连碰壁,甚至被人当场赶出来。
“不行,我现在必须去找岳总管,把他欠我的钱,全都给要回来!”
柴新福一边向前走,一边嘀咕道。
其实他也并非是没钱,而是有钱却取不出来。
柴新福在附近的福星灵矿当矿工,绝对最勤快,最能吃苦的那个。
他每天早上日出而作,日落后都还没休息,直到明月高悬,方才归家。
如此工作强度,让他每月获得的例钱,是其他普通工人的好几倍。
如果能取到这些钱,柴新福绝对有能力支付她娘的丧葬费。
但是,身为灵矿总管的岳天明,却总是拖欠,甚至克扣他的例钱。
从今天开始算起,一直往前推,整整有三个多月的例钱,他都没给自己了。
以往,柴新福总是顾忌到岳天明的职权,没敢多说什么,也从来不敢张口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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